“為什麼穿北磐人的衣服,為什麼身邊沒有侍衛,是不是天門關出了什麼事!”

於十三第二個開口,語速急促:“快說!”

李鎮業先是下意識的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李隼就是抽調沙北部的兵馬,也不可能抽調天門關的,天門關是怎麼失守的?”

寧遠舟拎著李鎮業的衣領,硬生生的把他從地麵上拽了起來。

“就……就……北磐人多嘛,天門關隻有不到三千守軍……”

李鎮業低著腦袋。

“那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狼煙呢,天門關關高牆厚,又是天險,就算是傾盡全北磐所有部落之力,這兩千多守軍怎麼也能守上大半個月吧。”

於十三盯著如同一攤爛泥一樣的李鎮業。

“就……他們是突然發動襲擊的……”

李鎮業顫抖著,含含糊糊模糊不清。

“謊言!”

靜亭冷冷開口:“這次貧道可看出來了。”

噌!

寧遠舟直接拔出了隨身的匕首,把李鎮業的手,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

砰!

刀尖順著指縫,插入桌板,一滴鮮血順著刀刃滑落。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寧遠舟輕輕撫摸著刀柄。

“我……我……我……我……我想起來了。”

手指傳來的疼痛,讓李鎮業話都說不利索了:“是我……是我被鬼迷了心竅,天門關實在苦寒,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就跟北磐的那個左賢王商量,讓他入關劫掠。

這樣!這樣父皇……父皇就能看多我一眼,我本想著他劫掠完就離開,然後我再上奏一個抗擊北磐的折子……就能讓父皇給我調回安都來……

可誰想……來的……竟然是他的整個部落……這個左賢王早就知道沙北部軍隊調走的消息,我想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換了北磐人的衣服……”

“你真該死!”

寧遠舟咬著牙,拔出桌上的利刃,一根手指指著李鎮業的鼻子尖。

“我都……我都已經說了,別殺我啊!”

安國的二皇子整個人癱在桌子上,一股騷臭味從身下傳出。

“苦寒!你有臉說苦寒!”

怒不可遏的靜亭盯著李鎮業:“你知不知道守衛天門關的將士,一守就是幾十年!你怎麼沒聽到他們說過苦寒!

你知不道,天門關一丟,北磐部落南下,有多少城鎮慘遭劫掠,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我……”

李鎮業已經下單魂不守舍,哆嗦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砰!

道士手中的木盆猛砸在了李鎮業的腦袋上,安國的二皇子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再聽他說下去,貧道會忍不住殺了他。”

看著房間裏的眾人,靜亭把木盆扣到了李鎮業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