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西南部海域一座景色怡人的小島上。
曾是神州五雄之首的南宮沐霖負手而立,麵朝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麵上倒影著陽光,微風拂過波光粼粼,如鑽石般閃耀。
南宮沐霖的素色長衫衣角隨著微風時有時無的搖擺,麵對如此美景,南宮沐霖那如精工雕刻般的麵部沒有任何表情,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濃濃哀傷。
在南宮沐霖的旁邊,是一隻殼如磨盤大的烏龜,靜靜地趴著一動不動,似乎怕動一下會驚擾了南宮沐霖的沉思。
在這個島上,除了這一人一獸再無其他生物。自從十年前小龜馱著從頂尖高手變為廢人的南宮沐霖來到這裏,南宮沐霖就每天中午站在這裏,一直站到傍晚才離開。
時間在指間滑過,不留一絲痕跡。
此時已是傍晚,晚霞映在海麵上,又是一番別樣的美景。而南宮沐霖則收回眼光,麵無表情的轉身起來,似乎看不見前方的美景。
小龜見此,也掉過頭默默追隨其後,前麵的美景對它來說,怎麼也比不上南宮沐霖的微笑。
忽然,小龜猛的抬頭望著東北方的上空,口吐人言:“主人,有人靠近。”
妖獸和神獸在神州大地上消失數萬年,小龜的存在,絕對獨一無二。
南宮沐霖聞言也向東北方的上空望去,僅僅是兩個呼吸的時間,空中就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隨著靠近,不斷放大,顯露出一個人輪廓。
不消片刻,南宮沐霖便看清了來人的麵目。十年未曾有表情的麵部出現了波動,那是一種激動,一種釋懷的表情。
“五弟,你還是來了。”南宮沐霖對從天而降站在自己前方的人平靜地說道:“看來十年前的事,你依舊不能釋懷,還是十年前那句話,我不會有任何反抗。”
來人中等身材,麵色發白。他的白不是自然白,而是那種病態白,就像是舊病不愈一樣。
來人望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南宮沐霖,身體由於激動而顫抖著。雙手緊握,似乎在心底掙紮著什麼。
突然,來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淚水在眼中打轉:“大哥,十年前是我不對,現在求求你去救救她。”
對於五弟口中的她,南宮沐霖自然知道是誰。就是因為那個女子,自己才會毫無反抗的讓麵前這個曾經無數次並肩戰鬥的兄弟將自己給廢了。
“嗬嗬。”南宮沐霖自嘲的一笑,道:“我現在一個廢人,拿什麼去救她?”
五弟還未開口,又有三個人出現在空中。眨眼之間出現在二人的中間,三人看看跪在地上的五弟,又看看一臉自嘲的南宮沐霖,感覺有些摸不清頭腦。
其中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魁梧大漢開口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他來找我,讓我去救她。”南宮沐霖麵對昔日的兄弟,平靜地說道。
“什麼?”三人聞言同時大呼一聲,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是個暴脾氣,轉身衝過去一腳將老五踹飛,喝道:“老五,大哥都讓你給廢了,你還想怎麼樣?”
其中一人上前攔住他,說道:“老三,有話好好說。”
“二哥,他太過分了,要不是大哥不肯,十年前我就想廢了他。”
“三哥,我知道十年前是我不對,但現在我是真心請大哥幫忙的。”老五癱坐在地上嘶聲吼道。
“大哥都成這樣了,還怎麼幫你,更可況是救一個死人。”
老二是一個身材修長,麵容透著溫和的人,開口說道:“老三,你別跟著亂參乎了,老五現在這樣也不像是在胡鬧,既然那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然後對老五說:“老五,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尋找救她的方法?”
老五點頭如雞啄米,說:“這十年,我一刻都未停歇,到處尋找救她的方法,就在前不久我得到了一個秘方,可以救活她。”
南宮沐霖聞言,眼眸中迸射出光芒,一個箭步就竄到了老五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激動地問道:“是什麼辦法?”
南宮沐霖這十年一直為當年所做的事感到自責,內疚,現在有機會贖罪,自然十分的激動。
看著南宮沐霖的眼神,老五一時呆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哥又回來了。
“說啊。”
被南宮沐霖搖晃著追問,老五才回過神,有些結巴地說道:“需……需要集齊五種東西,然後運行陰陽大陣,就……就可以讓她複活了。”
“哪五種東西?”南宮沐霖有些迫不及待。
“七星原木,混元離土,乾坤淨水,九龍神火,兜率精金。”老五現在此時不敢與南宮沐霖對視,低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