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腿伸不直， 慢吞吞挪進沈知曦的懷裏後， 膝蓋突然碰上一個硬物。
黎落暈沉的大腦驀然清醒， 仰起脖子去盯沈知曦：“你， 你怎麽還......”
沈知曦吻了吻他的眼角：“你還可以的話我們繼續。”
黎落一驚， 伸手惡狠狠掐了沈知曦腰間的軟肉：“我不行。你為什麽精力這麽旺盛。”
“好，”沈知曦摟過炸毛的男孩子，柔聲道：“那睡覺， 晚安黎落。”
“唔......晚安隻隻。”黎落這才平靜下來， 順便胳膊搭在沈知曦的腰，毛絨絨的腦袋蹭著他脖頸，安心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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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已經日上三竿，陽光柔和灑進來，滿屋子都亮敞起來時， 沈知曦才睜開眼。
他先是詫異了一下自己今天怎麽睡到這麽晚，然後渾身的酸疼刺激他清醒了些許，目光有了焦距時，他發現自己在一個人的懷裏。
沈知曦沉默了兩秒，仿佛意識到什麽般緩緩抬頭，果然，對上了自己的睡顏。
又交換了身體。
他打算起身，剛一翻身一陣疼痛從下麵傳來，沈知曦沒忍住蹙起了眉。
這麽疼的嗎。
難怪上次黎落連下床都費勁，明明知道會很疼，昨天還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任由自己欺負他。
沈知曦突然陷入了自責。
他靜靜望著天花板，突然身邊傳來黏軟一聲“隻隻。”
沈知曦側頭：“醒了？”
黎落揉了揉眼，迷迷糊糊拉過他的手，還沒搞清狀況，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語：“嗯？我這次怎麽不疼了......”
他去看沈知曦，驟然瞪大了眼：“隻......隻隻？又，又穿了？”
沈知曦：“嗯。”
“我就說......”
“黎落，”沈知曦突然正色喚他：“對不起。”
黎落詫異：“什麽對不起？”
沈知曦：“把你弄疼了。”
黎落看著他，試探著問道：“所以你......現在很疼嗎？”
沈知曦：“有些。”
看到黎落小心翼翼觀察著自己的神情，他愈發感到歉意了，垂下眼還要道歉，卻突然撕裂般的疼痛被擴大好幾倍再度傳來，沈知曦指尖一緊，悶哼出聲。
罪魁禍首黎落趴在他身上，盯著他痛苦的麵容，眼睛亮晶晶的：“哈！沈知曦，你也有今天。疼嗎？你現在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殘暴了嗎？”
黎落實在忍不住，伏在他胸口幸災樂禍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他媽的神了，哈哈哈哈我靠，沈知曦自作自受舒服嗎哈哈哈哈。”
沈知曦：“............”
他不想說話。
黎落越想越好笑，還想伸手去碰那處卻被沈知曦眼疾手快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