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火焰翻滾,地處炎陽火脈附近的葫蘆狀山穀如同一口被炙烤的大鍋,包青天幾人熱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二師兄,此地乃聚火之地,火毒彌漫,實非久留之地,我等還是先退去吧,這炎陽貂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有師弟勸道。
包青天黑臉上透著一股紅色,抹了抹汗,道:“這位吳道友還在煉化青元丹,若是沒人守護,很容易被火脈中的妖獸傷害,你等先去穀外等我,我在此處為他護法!”
“二師兄,此人來曆不明,沒怪他驚走炎陽貂是你寬容大度,給他青元丹已是仁至義盡,此時還管他幹什麼?走吧,這裏既然不行,還是和大師姐彙合,這荒獸山脈可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另外一個師弟道。
“你說的是什麼話?”包青天麵沉如水,輕喝道:“掌門常和我們說修仙之人當仁義為懷,與人為善,你們當成耳旁風不成?此人不過築基初期,被人追殺,能夠逃得一命已是大幸,我們若是離去,憑他修為,定是走不出這荒獸山脈,這豈是我輩所為?”
幾位師弟麵麵相覷,從對方的眼中都能看到一絲無奈之色。也罷,二師兄不就是這般近乎迂腐的大仁大義才贏得我們的尊敬嗎?
幾人想到這裏心裏也釋懷了,便道:“那就多等等吧,憑我們的修為,抵製這等程度的火毒也不是什麼大事。”
包青天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好像在說:你們終於懂事了。
吳道雖然在煉化青元丹,但憑他堪比凝神後期修士的神識,這幾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包青天的所作所為他都在看在眼裏,一言一語都出自本心,心下也是感動連連,暗道此人頗有古時儒道修士的俠義之風,若是修煉儒道功法,定能相得益彰。這樣的人值得相交。
不多時,吳道輕呼了一口氣,緩緩站起。
憑他的煉化能力,一顆青元丹盞茶時間就能煉化,為了不驚世駭俗,硬是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堪堪煉化。
饒是如此,包青天見他一個時辰便煉化了青元丹,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暗道這人煉化青元丹的速度比自己都不差了。不過想起吳道從北方而來,便釋懷了,那邊乃是雲荒州大勢力的聚集地,仙法昌盛,功法自然不差。
“咦?你小子道也不是一無是處,這煉化丹藥的能力都和我們不相上下了。”一個三短身材的修士道:“想來道友修煉的功法品階不低吧。”
青雲門雖然有凝神境修士,但創宗不過幾百年,除了掌門和大師姐外,其餘人所修煉的功法,並不是最頂尖的功法。
“羅師弟休得多言!”包青天嗬斥道,這才朝吳道道:“道友莫怪,鄙視弟並無惡意。”
“道友客氣,在下體質特殊,所以才能這麼快煉化那青元丹!“吳道鄭重抱拳,朝包青天施了一禮道:“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此番蒙道友相救,吳某定有厚報!”
“嗤!”羅姓修士忍不住譏笑道:“道友區區築基初期,口氣倒是不小,我等築基凝煞修為,哪裏需要你的厚報!”
“放肆!羅師弟你能閉嘴嗎?”包青天罵道,心道這羅師弟心性不壞,就隻嘴巴臭,得罪了不少人,看來以後少不了要多多管教管教。
見吳道並無不快,先前也是氣質不俗,頗有名門大派的風範,也心生好感,道:“在下包青天,這幾位都是包某的師弟,乃是這荒獸山下青雲門弟子。”
“原來是包道友。”吳道對包青天頗有好感,想起他們先前的對話,不禁道:“敢問包道友,那炎陽貂是怎麼一回事?”
那炎陽貂吳道也有所耳聞,知道此妖獸乃是極為罕見的火屬性妖獸,其血液更是治療寒毒的絕佳靈藥,隻是很難捕捉。想起羅姓修士等人的態度,他隱約知道好像破壞了對方的大事。
“虧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小子從天而降,驚擾了在那赤地果樹上的炎陽貂,此刻我們早就抓到了那東西!”羅姓修士一臉憤恨道:“你知道嗎,我們幾人在這荒獸山脈連續一個多月不眠不休尋找此妖獸的蹤跡,為此,還死了幾個師弟,眼見要成功卻功虧一潰。沒有炎陽貂之血,掌門的寒毒就不能拔出,到時候玄雲門來攻,我們都要。。”
說著說著,羅姓修士竟然淚流滿麵。想一想一個絡腮胡須的黝黑大漢竟然哭得像個小娘子,可見其心中的委屈。
“此事,還是我來說吧。”包青天見羅姓修士痛哭流涕,心中也不是滋味,苦笑道:“我青雲門掌門被人暗算,中了寒毒,需要炎陽貂之血和八百年的紅藥花入藥,才能根治,所以。。”
聽完包青天的敘述,吳道一臉歉意的朝包青天等人施了一禮,道:“想不到事情竟是這樣,諸位以德報怨,吳某感激不盡。還請諸位放心,吳某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幫各位捕捉炎陽貂!”
“吳道友有這份心就好,此事也不能怪你。”包青天此時也冷靜下來了,也沒指望吳道什麼,道:“這荒獸山危險重重,凝神境妖獸也是不少,你修為低了點,還是跟著我等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