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聯係了吳青澤的妻子,她的妻子正在外地出差,也沒有接到吳青澤所謂的電話,短信也沒有收到,聽過我們說明情況後,二話不說立刻定下機票打包行李回來,還一直拜托我們照顧好她兒子。我們還沒有將吳青澤的失蹤告訴她,這個時候她還是隻用擔心她的兒子就好,其他的等她回來了再說。
我們坐下來將吳青澤失蹤的事件的頭緒理了理。
先是被放竊聽器在衣角,然後接到吳柯紀班主任的電話前往醫院,離開技術部的一路監控都出了問題,沒有按時出現在醫院也沒有給妻子打電話,有關車門的聲音......吳柯紀的話中我們可以確定罪犯和吳青澤差不多大,熟知小孩子的心理。
我和安然決定從吳柯紀入手,尋找罪犯的信息。
吳柯紀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在轉角處撞破了頭,縫了幾針在額頭,剛才又鬧騰地厲害,這會兒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問前來換藥的護士問題,護士倒是被逗笑了好幾次。
“吳柯紀,你不小心摔下了樓梯,我們還怎麼去遊樂園呢?”安然打開門,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
“我們可以晚一點去的。也不是我想摔的,就是......是那個叔叔和我講話,然後......然後我就下去了。”吳柯紀越說越小聲。
“你自己不小心摔的?”
“就是......有人推了我一小下,真的是一小下下......”
我看著吳柯紀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孩子還真是太單純了,被人推了還要幫著別人說話。
“那個叔叔呢?”安然從衣兜裏拿出幾粒糖果,拿給吳柯紀一顆,又給我一顆,自己又吃了一顆。
“叔叔...唔...他說他去找爸爸來,還說老師會來帶我到醫院......讓我不要亂動。”吳柯紀嘴裏包著糖,吐詞有點不清楚。
“沒有其他人在旁邊?”
“大家去吃飯了,叔叔是在我上完了課找到的我。安然哥哥,爸爸為什麼還沒有來呢?”吳柯紀一提到他的爸爸就顯得有點不開心。
“你爸爸會不會迷路了呢?這樣吧,你告訴我那個叔叔長什麼樣子,我幫你找找他們在哪裏好不好??安然又遞給吳柯紀一顆糖果,這可是□□裸的收買啊!
“叔叔...和爸爸差不多高,頭發是...是又像金色又像黑色的,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和我們的不一樣哦!還有...還有就是叔叔的下巴上有一處長長的疤,不好看的。”
“叔叔是外國人嗎?”
吳柯紀想了想,用力地點點頭。
安然告訴吳柯紀要聽老師的話,頭上的傷口結痂了就可以去遊樂園了,我們會幫他把爸爸找回來的。
出了醫院,安然立即打給阿ken讓他把最近一周入台的外國人名單找出來,又向他彙報了這邊的情況,阿ken讓我們按照自己的節奏走,不要被犯人牽製住了。
現在距離下午兩點鍾隻有不到一個小時。
局長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們,剛上車,就收到了阿ken的郵件。
一周之內外籍入台有六百四十二人,除去亞裔有四百一十一人,還有入中國籍的西方人,一共符合要求的有四百五十一人。其中除去女性入台者二百二十二人,還剩下二百二十九人,按照從吳柯紀那裏得到的信息一一篩選過後,有三人符合所有的條件,包括下巴上的疤痕。
這三個人最後有記錄分別是在三天前在台北101大樓,三天前台北一家咖啡店,還有前天台中的一家茶餐廳裏。相同點是之後的兩天他們的行蹤都不明朗,沒有信用卡消費記錄,沒有票據記錄,任何一個人現在都可能在台南。
又將他們每一個人的資料都認真閱讀了一次就到警局門口了,將手裏掌握的資料分發給了參加這次調查的警員們,又提醒了一些注意點,細化了一下分工。
這時距離下午兩點隻有半個小時了,半個小時後我們不把犯人的正麵照放出去,不發布紅色通緝令的話,罪犯就會馬上意識到他前麵聽到的那些都是虛假的。在這之後,他要麼直接隱匿行蹤,策劃下一起殺人案件,要麼在怒火之下直接解決掉幾個人,犯罪升級。
大家都明白這半個小時的重要性,絲毫不敢有所懈怠。我和安然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鎖定的三人中找出犯人,這樣就算罪犯兩點之前不行動我們也可以發布紅色通緝令,留一招後手。
“有一個畫家。”我認為畫家對人體的構造是比較清楚的,更重要的一點在於搞藝術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太正常的。然而當我看完後麵兩人的資料後,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個團夥了,“為什麼另外兩個分別是鋼琴家和雕塑師?”都是藝術家,都可以不正常......
三人中的兩人是受一個當地的文化交流節邀請前來,另外一人則是來台旅遊。
“小咖,看這裏。”安然指著其中一塊屏幕,前天傍晚一家7-11的收銀台監控,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買了一個三明治還有一瓶水,正在結賬。黑色帽簷邊隱約有一兩撮淺褐色的頭發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