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已是午時左右,朦朧中看見梓星坐在桌邊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我坐起來,卻有一塊錦帕從額頭上掉了下來,我往後坐了下,靠在床背上,眯著眼看著梓星,梓星見我醒了,停下手中的活計,也看著我。
我笑了笑:“我臉上可是長花了?你這樣盯著我看?”梓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來拿走掉在床上的錦帕放到桌子上又折身回來,坐到床邊,摸著我的額頭。做完這一係列動作才開口輕聲說道:“我這還沒走呢,你就染上了風寒,叫我怎麼放心呢。”我無語,原來我感冒了啊。
我伸手拉住梓星說道:“不過是普通風寒罷了,又不是什麼大病,死不了的。你呀,就安心做你的格格去吧。”梓星刮了下我的鼻子道:“還是那麼頑皮,一點也長不大。”
我聞言微微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剛才好像見你在忙活些什麼?”梓星說道:“今日早上去給太妃請安時,賞了我一串珍珠項鏈,我就。。。”她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我就把他們拆了,取了兩顆放在絹花上做花芯。”
她起身走到桌邊,把絹花給我拿了過來,我拿在手中仔細看著。兩朵絹花一樣的大小,一朵淺紫色,一朵鵝黃。花瓣層層疊疊煞是好看,而花蕊則是一粒粒小米大小的東西,用根根短小的銀針紮在花蕊上,最中間便是那顆明潤的珍珠。我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玩弄著,梓星看著我,好笑的說:“怎麼還跟個孩子似地,小心別讓針紮到了手。”“針?那帶在頭上紮到頭還得了啊?”梓星笑的臉色通紅,我一臉不知所以然的看著她,她好容易止住笑意,敲著我的頭說道:“你個傻丫頭,笑死我了,這個針的後麵有那麼厚的絹花墊,後麵還有長長的釵針,哪會紮到人。”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手摸著上麵的珍珠,滑滑的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梓星眉眼帶笑自顧自的說道:“你先坐會,我去吩咐人把飯端過來,順便給你熬點薑湯你喝點。”我點點頭,梓星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手裏握著絹花,又想起了小草的那張字條。微微歎了口氣,然後揉了揉微疼的鬢角,待沫兒來時我在做打算把。
不大會梓星便回來了,後麵跟了一個小太監,端著四菜一湯。
梓星扶我起來,在桌上吃罷飯,梓星道:“我過會便回去了,抽空來看你。沫兒這幾天便到,你便好好的照顧自己。”我瞧見她眼圈紅了紅,連忙放下湯匙道:“好啦好啦,不要那麼煽情,都說了不是生離死別,你沒事多來看看我就好了啊。而且一個小小的風寒還不能把我給怎麼滴。”說罷我站起來轉了個圈道:“看我這不好好的。”
梓星走了以後,我瞧著桌子上形單影隻的絹花,一股沒由來的孤單升上心頭,我搖搖頭,迫使自己不去想這種感覺,趴到床上用被子蒙了頭,又睡了過去。
六天後。
清晨,我伸著懶腰從床上蹦了下來,穿上鞋子,坐在梳妝台靜靜的描著眉。今日是嫻太妃的壽辰,這麼幾天了,一直沒有接到沫兒消息,每天早早的起來,聽嬤嬤的教習,午時吃罷飯便來屋子裏睡覺,哪也不去。一想到今天可以見到梓星,我心裏就喜滋滋的,認真的畫了畫唇線,看了看鏡中的人兒。淡眉輕描,丹鳳眼微勾,略帶媚態,小巧的唇精致的臉,一副美人態。以前我沒事總在網上看人家的化妝教程,可是一直懶得給自己化妝,今天有了機會,便自己來實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