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彷徨的左右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看得王浩然直想過去狠狠的抽他兩巴掌。
真是個衰材,仇人遞過來的刀,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難不成這個笨蛋還真想捅進他姐姐的胸膛。
持斧漢子走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微笑了下,指了指少女,然後有指了指遠方,嘴裏蹦出兩個音符:“能…走!”
“你,你的意思是隻要我照你的話去做,你就放,放我離開這裏!”少年的眼中露出暴喜的目光,急切的說道。
持斧漢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單手平攤擺了個請的姿勢。
這個時候籠子中的眾人再次暴動起來,叫罵著讓少年住手,甚至搬出家訓來說教。
少年隻向那個方向輕輕的一募,隨後不再理睬,緊緊了手中的尖刀,慢慢的向少女的方向挪去,少女默然看著他,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濃濃的悲哀。
“姐姐,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辦法,現在隻能犧牲你了,自從父親去世以後,三年了家族沒有出現一個帶有屬性的人,我不想被流放,更不想死,你放心隻要我活著,家族就有希望,你就放心的去吧!”說完,正握尖刀向下狠狠的朝姐姐領口中間位置紮了下去。
許是少女氣憤,胸部被剖開的瞬間,沒有淒厲的慘叫,她心房中殘存的鮮血噴射而出,灑滿了少年的頭臉,最後挺了下纖細的軀體,少女的眼眸慢慢的灰暗下去,目光中悲哀的意境更濃,還夾雜著深深的譏諷之色。
側臥在木質牢籠中的王浩然握了握拳,他很佩服少女的勇氣和決心,本想要助她脫離苦海,奈何自身難保,在少年舉起尖刀的時候他就已經內視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現在丹田的周圍布滿了紫灰色的物質,並且牢牢的束縛住了他體內的真氣,根本就不能釋放出來,就好像被封印起來一般。
“難道是那天雨夜休息的山洞有問題?丹田內的紫灰色,跟當時岩壁的顏色相同,難道是山石內部有問題?”王浩然越想越有可能,否則在當時那般情況下,他斷不會毫不猶疑的睡著。
他強衝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鬧的經脈大亂,讓王浩然不得不承認又被封印的事實。
少年扔掉尖刀,雙手揉著被熱血噴中的眼睛,他的內心也是澎湃激蕩,完全沒有察覺後領被持斧漢子拎住,向石台的方向走去。
持斧漢子毫不留情的將他塞入石桌下邊,麻利的將他的四肢捆綁在桌腿上,頭部朝上固定好,這個時候王浩然才發現,石桌的中央原來有個圓孔,站在下邊的人正好可以讓半塊頭蓋骨露出來,這個樣式怎麼那樣的眼熟?王浩然想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可能。
持斧漢子向空中揚了揚手臂,好像在向族人示意什麼,其他食人族握著手中的長矛不停的磕著地,口中呼喊著號子,持斧漢子抄起倚在石桌邊上的巨斧,順著桌麵橫削過去。
王浩然急忙用手臂擋住雙眼,他雖然武功高絕,殺人無算,但如此慘目人睹的場麵,任誰都會不忍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