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還有貴妃帶來的小孽種,一個眼中充滿愁恨的少年-阿布鼐。
我才懶得與他交鋒,依然四處閑晃,我要把曾經居住成長的地方,都仔細看一遍,因為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此時,盛京城中的八旗顯貴們,都迎娶了從草原擄來的女眷,一時間,熱鬧非凡。
終於在金秋時節,皇阿瑪頒發聖旨,將我許配給年幼的察哈爾王-額哲。
而送親的人,正是那個小孽種-阿布鼐。
皇額娘親手為我披上鳳冠霞帔,我覺得好重,重得我喘不上氣來。
皇額娘早已泣不成聲。
"公主長大了。"莊妃紅著眼睛。
我拿出最喜歡的喜鵲金釵,遞到莊妃手裏,"留個念想兒吧。"
莊妃微微點頭。
"這是大喜的日子,溫莊公主勿要哭泣,額哲可是草原上的雄鷹,可是公主的良配啊。"貴妃獻媚道。
我怒瞪了貴妃一眼,好女不二嫁,貴妃和宸妃一樣都是侍奉二夫,最為漢人不齒。
"好了,別耽誤了時辰,去給你皇阿瑪行禮吧。"皇額娘打破屋內的寂靜。
我跪倒在鳳凰樓前,"兒臣謝皇阿瑪的養育之恩。"
"去吧,別給愛新覺羅家族丟臉。"皇阿瑪沉重的聲音。
迎著吹吹打打的鑼鼓聲,我坐上了金黃的花轎。
一路上,阿布鼐總是在暗處盯著我,眼中冒著怒火。
我幾次想逃跑,都被阿布鼐識破,抓回。
"不要再費盡心思,除非你死。"阿布鼐麵無表情。
"你那麼厲害,為何被大清打敗?"我殘酷的揭開阿布鼐心底的傷疤。
"若不是族裏出了奸細,察哈爾部怎能敗在爾等賊寇手裏。"阿布鼐揪住我的脖子。
我窒息得無法喘氣,卻沒有掙紮,這樣去了也好,至少早死早投胎。
"你為何不反抗?"阿布鼐放開我,默默的問道。
"反抗有用嗎?就像我不想嫁,也必須穿上這身嫁衣。"多日的委屈和傷心,我終於釋放出來,大哭不止,"我才不想當什麼公主。"
"可是你卻注定是公主。"阿布鼐冷清的扔下一語後,轉身離去。
隻留下我,在帳篷裏悲傷的哭泣。
之下的日子,我的馬車裏總會出現些活物,少了寂寥,多了些樂趣。
而阿布鼐的臉色依舊冷冽。
在經過一場暴風雪後,我見到了我的夫婿,新一代的察哈爾王-額哲。
他和阿布鼐長得截然不同,儼然是一位草莽,陰險可怕,形如野人。
大婚之後,洞房花燭夜時,我忐忑不安的守在帳篷裏,卻見到阿布鼐的麵容。
"你,你來做什麼?"我憤怒的問道。
"當然是來侍奉溫莊公主。"滿身酒氣的額哲,晃晃悠悠的到來。
"你們想做什麼?"我大聲喊道。
"做什麼?"額哲拍著阿布鼐的肩膀,"阿布鼐,她的老子睡了你的母親,你去把她睡了,為父汗雪恥。"
"你敢?"我氣憤的站立,"皇阿瑪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誰讓你是皇太極的公主,我察哈爾部已經編入八旗,他還想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公主罷了,他送你來,便已經預料了你的命運。這草原上誰不知道我額哲不能盡人事。"額哲摔落酒盞,"阿布鼐,你還等什麼?拿出草原上漢子的血性,這個女子,從此便給你了。"
額哲拉著一名歌女安坐在圓桌旁,等待著阿布鼐的行動。
阿布鼐雙目赤紅,醉意熏熏,慢慢的走向我。
"阿布鼐,我是溫莊公主,是你的嫂子。"我不斷的後退。
"溫莊公主,很好。"阿布鼐喃喃自語,將我橫腰抱起,走向紅帳。
"放開我,"我害怕的捶打著阿布鼐。
但對充滿醉意的阿布鼐儼然沒有任何作用,他粗暴的撕裂了我華貴的衣裳。
下一刻,我體驗到了破蛹之痛和從未有過的恥辱。
耳邊傳來額哲和歌女媚笑的聲音,我不敢喊叫,死死咬住嘴唇。
心中的夢想離我越來越遠,我寧願自己這樣赤裸的死去,至少來世不會投生為公主。
"哈哈,真是個柔弱的娘們,渾身瘦得像駱駝一樣,有什麼樂趣。"額哲竟然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看著滿身青紫的我,喋喋不休。
真是懦夫,隻能欺負女子,我在心中咒罵。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更是困苦,我淪為額哲和阿布鼐兄弟兩人的玩物兒。
我好恨,皇阿瑪為何將我推入火坑,我偷偷的寫信給皇額娘,希望能早日回盛京。
而每封信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我的心好似草原上的沙石,漸漸風化變硬。
終於我迎來了故人,小林子,他已經是溫潤君子。
"公主。"小林子心疼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