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次回來定是要找敦煌群複仇的。可敦煌群曆來老謀深算,大偽似忠,豈是那麼容易對付得了的?”獨孤嬌說道。她心裏現在很亂,如果一個人在的環境下還不說說的話,她會要急瘋的。
屋外的敦煌明月卻聽得震驚不小。“誰要找爸爸報仇?獨孤阿姨的大哥?”敦煌明月立馬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繼續待在屋外。
“都二十年了。明月那姑娘都長這麼大了。隻可惜姑娘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如今生父要抱養父之仇,哎……這叫那孩子如何受得住!”獨孤嬌繼續歎道。
敦煌明月再也忍不住,手揚起一片金光把門劈開。“獨孤阿姨。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正的父親是誰?”敦煌明月呼道。
獨孤嬌慌亂地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明月啊。你說什麼?阿姨不懂耶。別光站在那,進來坐坐吧!”
“獨孤阿姨您別再騙明月了。您剛剛說的明月都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我的身世您一定要告訴我。我求你了。”獨孤明月一激動,給獨孤嬌跪了下去。
獨孤嬌身軀一顫,扶住敦煌明月,歎了口氣道:“孩子。你本應該叫獨孤明月,你的父親是二十年前光明族第一高手獨孤浪。”
“可……可我現在的爸爸是怎麼……”敦煌明月口齒不清地問道。
獨孤嬌一連三歎,拉住敦煌明月的手,說:“來。阿姨坐下把故事告訴你。二十年了,本以為這永遠都要塵封在心裏,誰知道你真正的父親還活著。”
獨孤嬌掩住敦煌明月的唇,開始說起來。敦煌明月埋在心頭的疑問,今天終於有了答案。
“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獨孤阿姨!”敦煌明月聽完故事後,神誌陷入了混亂。她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完全相信,她要調查事情的真相。可另一方麵,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很快就會揭曉了。隻是迦哥去了這麼久還未回來,我擔心出事了。”獨孤嬌心裏掛念著外出的丈夫,說道。
“我要回去向爸爸問個明白。”敦煌明月豁然站起說道。
獨孤嬌扯住敦煌明月,說:“明月。你這時去找敦煌群,隻會害了你自己和你的生父。”
“那我該如何辦?”敦煌明月問道。
獨孤嬌說:“最好你能先見了你生父一麵再說。如果能勸消他報仇的念頭那是最好不過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崇聖寺阿嵯耶觀音閣裏,徐正和臉色蒼白的獨孤浪並立於觀音大士前。
“獨孤浪,你可要想清楚。你的介入會打破你女兒平靜的生活。你有曾為她著想過嗎?”徐正說的很慢,似乎是說給觀音大士聽得。
獨孤浪麵無表情地回答說:“如果是我獨孤浪的女兒?她也絕對不會願意屈辱地活著。”
徐正歎了口氣,說:“那好吧。今天夜裏我就幫你解決二十多年來纏繞你的心魔。”
“謝謝。”獨孤浪少有地說道。
徐正轉身離開阿嵯耶觀音閣。獨孤浪忽然朝觀音大士跪下,磕下三個響頭。
“放下屠刀,立定成佛。這是你應得到的。”徐正的聲音這時才從觀音閣外悠悠傳來。徐正知道獨孤浪很難撐過這個月了,他心頭忽然覺得人生,有點過於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