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武已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後有一道淩冽的寒風襲來,武已躲閃不及,被掃堂腿刮翻在地。
是那位騎著白虎的少女,隻見她抱著手臂斜睨著地上趴著的武已,一臉不屑。
武已怒從中起,正要起身還手,卻覺得自己手臂有千斤之力灌入。
不好!武已心想,硬著轉過身將彙聚到拳頭上的力氣朝著石階卸下,砰的一聲巨響,殿內被砸出一個南瓜大小的坑洞。
整座宮殿為之一震,全木結構卻沒有一絲灰塵落下。
本來作防衛架勢的女子,眼看著武已拳頭聚力卸力,知道他應該是不想傷著自己,看著這個偶的幸運的粗人,麵色緩和了不少。
想到還沒回答,武已起身單腿跪地向著焚香來處說道:“西山武已,在此拜過。”
那少女一聽武已的名字,猛地轉過頭使勁盯著他。
武已本人卻渾然不知。
“好,你既然得了這仙緣,便是我道門弟子。”青年聲音波瀾不驚。
“師傅!”女子還要說些什麼,卻隻見旗袍童子將屏風折起,後麵居然一人也無。
童子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白鶴聽令,速領武已去濯泉浣洗。”
女子屈膝而跪,如果不是臉上還有不甘的表情,武已完全聽不出她的語氣有一絲不願。
這個名為白鶴的女子領著武已穿過竹林來到一處霧氣氤氳的池塘,隻見水裏清澈見底。
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但是這裏不僅連水底的雨花石都看的清,還有無數隻武已叫不出名字的金色紅色魚蕩漾著碩大的尾鰭,悠閑的遊來遊去。
白鶴開口了:“你入我道門,必須先入這濯泉,脫去一層凡骨,能助你脫胎成仙。”
武已聽罷興奮不已,說著就要往裏跳。
白鶴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冷笑一聲。
被敏銳的武已捕捉到了,他心想,既然這白鶴女子說此水有助,那她的白虎怎麼遠遠站在山頭,卻對此地有恐懼之感。
可是武已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佯裝興奮,仿佛沒見過世麵的普通人。
見他絲毫不猶豫,白鶴感覺這下麻煩解決了正要轉身而去。
卻沒看見池邊的武已將一隻手向她的小腿伸了過來。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的同時,魚群在他們落水的一瞬間仿佛突破桎梏,朝著兩人快速襲來。
等魚身快到近前,武已才發現看似美麗的魚尾鋒利如同薄刃,輕易就在10米開外劃破了站在前麵一些的白鶴的裙子。
武已剛想往池邊逃去,卻發現四周根本已經無路可退,用手摸去,是一道無形的牆。
這時候的白鶴也怒從心底起,朝著武已就踹了過去,隻是她的衣服本就輕薄,又被魚尾割破,竟讓武已看到了肌膚。
白鶴又羞又怒,竟然沒能躲避遊過來的灰色小魚,大腿頓時被割破,血在池塘滲了出去。
其他的魚聞到血腥味登時瘋狂更甚,全都朝著白鶴湧去。
此時白鶴也反應過來了,將剩餘的布料快速紮住出血點。然後施展輕功想要往魚群少的地方衝。
可是還沒等她跳起來,就仿佛遭受重擊,半空中的纖細身影搖搖欲墜。
武已本來沒那麼好心,看著招惹過自己的白鶴狼狽至此,本來他心裏還有些幸災樂禍。
可是突然想到,沒有白鶴,自己恐怕也是要交代在這裏。
於是身形一動快速接住了下墜的白鶴。
隻見白鶴在他懷裏皺著眉頭,使勁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眼見魚群又要集結過來,武已把心一橫,抱著白鶴開始跟魚玩起了貓捉老鼠。
“你快想辦法呀!!!”武已吼著懷裏快要昏過去的白鶴。
隻見女子用盡力氣將食指咬破,又撕下自己胸口幹淨幹燥的一塊白布,畫上符咒。
五指並攏往水麵一按,這些魚突然仿佛失去目標一般,四散而去。
武已眼睛都看呆了,搖了搖懷裏的白鶴:“這麼厲害的技能,我啥時候能學?”
白鶴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惡狠狠地對武已說:“下輩子吧!”
武已有些氣惱這個女子如此三番四次侮辱自己,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最重要是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