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這或許是那水膽琥珀的功勞,不過他這手廢了,以後如何習武,西海門下未免太狠了。
想到這裏,白鶴歎口氣,問道:“能起身走路嗎?”語氣不同於武已剛拜進師門的不屑一顧,難得的師門溫情讓武已一愣差點鼻酸流下淚來。
不過男兒有淚不輕彈,想想自己這隻廢手,也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簡單,心一橫,吊兒郎當說道:
“師姐你可不能丟我不顧啊,我可是你親親師弟。”
說的自己都不禁犯惡心。
白鶴看著他演,差點沒想把他送去電影學院深造。
本來她看到的是自己關心的話語剛落,武已眼中有淚花閃爍瞬間替換成堅毅的目光。
然後武已說著和他自身身份不著調的話。
白鶴又不是傻,看得出這傻小子是怕拖累自己,於是不搭腔。
反而是問武已:“前麵林子你的五感有察覺到危險嗎?”
武已一愣,看來白鶴是不會放棄自己了,來不及感動,隻是屏聲靜氣努力探查。
不過武已探查到樹林邊緣時,視覺仿佛被什麼遮擋住了。
迷霧一般影影綽綽有水聲,還似有龐然大物在緩慢前行。
將自己探查的信息告知白鶴,隻見美麗師姐皺著眉頭,思考片刻,還是決定前去。
因為即使前方危機四伏,兩個人也需要水源。
來到林子前,隻見此處林子詭異至極,像是榕樹,卻又有龐大無比的樹根和樹冠,遮天蔽日。
特別是樹根的形狀,讓白鶴覺得無比熟悉但是又說不清楚。
把武已扶到樹下,白鶴用靈台看了看遠處的水源,沒問題。
於是囑咐武已警覺一些,自己去取點水來。
白鶴到了水源處,發現這裏異常地安全,甚至沒有一點靈力波動的痕跡。
不疑有他,為了重傷的武已,白鶴隻能又動用了一波靈力,但是隻抓了幾條小魚。
等白鶴趕回傘邊,武已不見了,作為結界的金鋼傘絲毫無損地躺在原地。
白鶴驚出一身冷汗,因為,即使到這時,她依然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
這說明要麼這是靈異事件,要麼就是有極大超出她探知能力的東西在附近。
她此時無比希望是第一個。
而武已這時在哪兒呢,他還是在傘下,不過,他在傘下的土裏。
師姐剛走不久,武已閉眼間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土鬆動,是一條壯碩的樹根把他輕輕拉到了地下。
現在他在土裏快要窒息了,但是聽得見地上白鶴焦急來回的腳步。
武已想掙脫束縛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感覺自己在土層下的通道裏一點點移動,這個通道像是巨大的專門修給人體通過的。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脫身辦法他就知道為什麼有這條通道了。
他的眼前是巨大的樹根交錯,每一個樹根上有尖刺和凸起。
而那些尖刺和凸起上,是一個個修仙的人!!
為什麼武已看得出來是修仙的人,因為最接近樹幹那部分樹根尖刺上那個人穿的還是月白色道袍。
怪不得這裏沒有靈力波動,原來都被這顆老樹吸收了。
而老樹厚實的外皮和深深紮根的樹幹影響了修行者對於靈力的察覺。
武已此時嗓子嘶啞也叫不出聲,想用靈力引起師姐注意也不行,被樹幹束縛住。
就在武已快要被拖到其中一根尖刺穿刺過去時,他的手被一個尖頭磕破。
武已吃痛,可就是這血流出來一點,讓白鶴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
隻一掌,武已就破土而出,身上也頓時感到一陣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