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年,我愛你,不比你愛我少。”
夕陽從窗戶裏照進來,斜射在兩人身上,一片靜謐美好,像是時光永遠都停留在了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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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陳柏陌來了。
他提前也沒有打個招呼,所幸顧景年和白傾念一起燒了不少菜,少不了他那份。
隻是陳柏陌難得胃口不好,吃了幾口,就打聲招呼去客廳抽煙。
他也算是熟客,顧景年和白傾念沒有特意招待他,等兩人收拾好了碗筷,才回到客廳。
白傾念端來水果放在茶幾上後,坐在顧景年身邊。
顧景年握住她的手,看到陳柏陌的臉色比剛剛還差,他皺眉問:“這是怎麼了?是又被謝瑤潑了水,還是人小兩口秀恩愛,你心裏又泛酸呢?”
陳柏陌手邊堆了很多煙蒂,此刻白傾念坐在對麵,他掐滅了手中還在燃燒的煙,泛著青白的唇抿了下,沒有說話。
白傾念看到陳柏陌一雙眼睛裏遍布血絲,剛剛聽他說話時,聲音也不是很正常,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她認真地問:“究竟怎麼回事?是謝瑤要嫁人了?”
“李叔讓我來送邀請函。”陳柏陌聲音沙啞,“他們半個月後訂婚。”
顧景年眼風一掃,漫不經心地瞟過去一眼,“我還以為多大的事,訂婚而已,這不是還沒有結婚嗎?就算結婚了,謝瑤也未必就能和蘇良長久。”
說這話的時候,他翹著一條長腿,一派慵懶悠閑的模樣,“我怎麼瞧蘇良,怎麼不順眼。”
白傾念掐他的手心,“顧大少爺你看誰順眼過?小時候不也對我各種不屑,現在是各種愛吧?”
兩人在陳柏陌這個情場失意的人麵前打情罵俏,當下陳柏陌就冷笑起來,“那麼恭喜顧大少爺,以後一定會愛上蘇良。”
顧景年心情好,也不跟陳柏陌計較,而是突然一本正經地問:“多少年了,你有沒有把謝瑤變成你的女人?”
陳柏陌的臉一黑,很久後才低聲說:“也不算是。她16歲生日的那晚脫光了衣服要給我。我用……手破了她那層處女膜,但最後還是沒有要她。”
顧大少爺再次沒有形象地大笑出聲,若不是不方便,他早一腳踹了過去,“你出息的!哪天你真正和謝瑤上床,你還真不能驗出來她是否和蘇良做過。”
他問:“有什麼好怕的?是怕世俗的眼光,覺得你們是在亂倫?”
“這是一方麵。”陳柏陌的聲音裏透出淡淡的絕望來,片刻後又變得無奈,“主要還是那時她太小了,我擔心會傷了她。”
“如今倒好,我護著的女孩,離開我不到兩年,就和別的男人上了床,和別的男人談婚論嫁。”
白傾念歎了一口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再挽回的餘地。”
“當年她願意把自己給你,也就說明她心中有你,未必真正移情到蘇良身上了。”
“要不要謝瑤,主要還是看你能不能邁過去心中的那道坎。你自己想明白,我們幾人永遠站在你這邊。”
被兩人勸說了一陣,陳柏陌的心情這才好了些,之後又聊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睡覺的時候,白傾念對顧景年說:“如今你剛掌控了顧氏,要花很多精力在上麵,不如我和寶寶去媽那裏?免得分了你的心。”
舒玉確然沒有死。
正如顧文遠所設想的一樣,這一切從始自終都是顧景年、池北轍和盛祁琛三人設的局,為的就是以此逼迫顧文遠,讓顧文遠覺悟,盡快結束所有的一切。
舒玉如今正在離城,反正她早已換了李婉這個身份,又過了這麼多年,在離城那樣陌生的城市,估計也不會有人認出她來。
白傾念想過去陪母親,顧景年不同意,一臉嚴肅地說:“不許去!寶寶都六個月了,你還要來回顛簸,若真要出了什麼事,我會悔死。”
白傾念勾著顧景年的脖子,一雙烏黑的眼睛被燈光照得熠熠生輝,近在咫尺的距離,顧景年可以看到她透亮瞳孔裏自己的臉。
她唇角帶笑,“顧景年,你就承認吧!你其實是舍不得我離開你身邊吧?嗯?”
“換做19歲以前的顧景年,林音你這樣問,我一定不會承認。”顧景年彎了唇角,“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白傾念,我舍不得你離開我身邊,一天、一個小時都不行。”
他說完抬手關了燈,在黑暗裏親吻白傾念。
不到幾分鍾,室內就傳來兩人的呻吟聲。
隻是到了後來顧景年還是忍住了,輕輕攬住白傾念,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