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何澤乃沙場老將,頑固得很,又豈會輕易的聽任陽駱承差遣。
時間稍稍推移,回到陽駱承登基後的第五天,伏晟國皇宮的勤政殿內。
勤政殿的大門敞開,裏麵的宮人卻全部被屏退,隻有陽駱承、魏應弘、何澤三人。
“何將軍,依你之見,我國的士兵與歸羽國的士兵相比,如何?”陽駱承坐在龍座上,手中玩弄著一塊精致的玉石,問宣進宮來的何澤。接近傍晚,殿內的光線有些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具體表情。
“伏晟國人天生勇猛,豈是歸羽國人所能比。”何澤生性直率,剛而無謀。他想也不想,聲音粗狂的答道。殊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走進陽駱承為他設下的陷阱裏。
殿內,沉默了一會,唯有不安分的空氣在跳動著。而陽駱承的嘴角,卻是快速的劃過一道笑意,隱晦而又詭譎,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既然不是士兵的原因,那朕就想問一下何將軍,為何長久以來,對歸羽國一直久攻不下,還屢屢損兵折將?是兵力不夠,還是糧草不足造成?”陽駱承故意把後麵的音,拖著很長。
“皇上的意思是,老臣技不如人。陽駱承,你可別太囂張。”再愚鈍的人,也知道陽駱承意有所指,何況何澤並不笨。他原本就不服氣陽駱承做皇帝,此刻,憤怒之下更是沒了君臣之禮。
“大膽何澤,這就是你對待君王的態度?你可知直呼皇上名諱,是炒家問斬的死罪。”站在一旁,未曾開口的魏應弘,厲斥何澤。
“魏應弘,退下。”陽駱承沒因何澤的不敬而動怒,他擺擺手,示意魏應弘不要再說。他則是保持著之前不急不躁,不快不緩的態度,對著何澤說道。“這話是何將軍說的,不是朕說的。”
“你。。”何澤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在口舌上,他顯然不是陽駱承的對手。
“何將軍無須動怒,若朕有說得過分的話,還望見諒。朕的本意和立場其實都和何將軍一樣,是想要拿下歸羽國,不過,在形式上可能有點差別。但為了江山社稷,這些也是必須要考慮的事。何將軍,你看這樣可好,為了證明你真有領兵作戰的實力,朕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隻要大敗一次郝振南,朕就把全國的兵馬大權全權交給何將軍,戰場上的事至此以後也不再過問。如若不然,朕就得慎重想想,是不是要找一個更有才識的人,來代替何將軍的位置。”
陽駱承循序漸進,引何澤走進他埋下的坑。相對於其他人,性情急躁,易衝動的何澤,要好對付得多。時時都有人窺視著,要想守住那張龍椅,可不是容易的事。不過,他會逐一將擋路的人鏟除。
“好,就照皇上所說的辦。要是三個月,老臣一次也敗不了郝振南,皇上不用罷免老臣,老臣也會把手中的兵權交出來。”被戳到軟肋,外加激將,何澤馬上中套,他張口就答應了陽駱承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