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雖是一門忠烈,但我們現在是敵非友,憑什麼讓朕相信你?”陽駱承輕佻的說道。
“那皇上要怎麼樣才能相信?”郝京妍也是耐著性子去問。
“朕從不做有風險的事,要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掌控在手中,總會難免會心有不安。但,要放她們也不是沒有可能,看管那麼大一幫沒用的人,的確是件讓人頭痛的事。這樣子,做場交易如何?”在沒看到郝京妍之前,陽駱承的計劃中,原本是打算用這些人作為控製郝振南的棋子。不是此一時彼一時,他有了更好的打算。
“用什麼做交換?”明知可能是陷進,郝京妍還是不能不往裏麵跳。
“你做朕的皇後。”陽駱承的話一出,不止是郝京妍,連一直站著的程雲和魏應弘都一同驚住。陽駱承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接著說道。“郝振南的親生女兒在朕手中,要是他不想你有事,自然不會做出違逆朕的事來。”
“若是皇上想要人質,我可以當,但沒有必要做皇後。把敵將的女兒安置在身邊,猶如留了枚不定時的炸彈,皇上難道能安寢?”郝京妍驚愕許久,才緩過神來,她越發害怕的看著陽駱承,卻始終猜不透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不管陽駱承想做什麼,郝京妍還是竭盡全力,勸他打消要她入宮的念頭。
皇宮?她這十八年,因為自己的母親是先帝妹妹的緣故,幾乎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皇宮中度過。裏麵的邪惡與肮髒,郝京妍再清楚不過,她不想爭也不想鬥。那是她這生中最不願進的一個地方。不僅僅如此,她。。。。。。
“是你,就能。因為,有個人相信你。難不成,你不想救那些人嗎?”陽駱承靠近郝京妍的耳邊,留下一句她聽不太明白的話。然後,他重新回到了原來站立的位置,大聲的說道。至此,宣告了郝京妍接下去的命運。“十日後,迎娶郝京妍,做伏晟國的皇後。”
不久之後,馬成東來到了皇宮中。郝京妍不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陽駱承把攻占皇宮的消息,傳到了城門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繼續打下去,除了消耗雙方的戰力,沒有任何意義。
錯,那個男人,應該不在乎歸羽國死多少人,而是想要盡可能保存自己的實力。但不管如何,以後又會怎麼樣,這一戰算是結束了。
後來,郝京妍和馬成東出了宮。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郝府,隻記得,那天下了場很大的雪,紛紛揚揚,越下越大,越下越厚,皚皚的白雪落在萬物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仿佛要掩埋世間的一切。
冬天的夜,降臨的比較早,昏沉的天際,很快被黑暗吞噬。沒有星星的亮度,也沒有月亮的光芒,大地上落著的潔白雪花,也有些黯然失色。
夜眠了,隻是不知道那一夜,有多少人真正睡了過去。
郝府,穿過院子,長廊的盡頭北廂房,是郝京妍的閨房。夜已深去,但裏麵卻還亮著燭光。
負責伺候郝京妍的丫鬟花銀,向來動作利索,可今夜收拾的速度,和烏龜有的一拚。整理個床鋪花上半個時辰,擺弄個梳妝台也花上半個時辰,動作還不如七十歲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