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病了?”花銀見郝京妍的臉色紅得有些不自然,一邊擔心的問道,一邊用手背去探郝京妍的額頭。一碰,花銀就因為溫度太燙,而把手收了回來。“小姐,你是不是著涼了,這麼燙。你等著,我去請齊大夫過來。”
“花銀。。等。。。。。。”郝京妍氣弱,花銀又是個急性子。還沒等郝京妍把話說完,那丫頭已經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如果可以,郝京妍真希望昨夜是一場夢。那樣,即使她披上嫁衣,被迫嫁給了另一個男人,至少在心底,也會有著一段最美好的回憶。
頭腦慢慢的清醒,一聲輕輕的歎息從郝京妍口中發出,世間,從來就沒有如果的如果。
去恨?去怨?感情的事勉強不來,齊宿風拒絕她,也沒有做錯什麼,他還救了她父親的命。拋開這些,對他,郝京妍也根本怨恨不起來。
而且,還是在這種紛亂的情況下,開口問齊宿風是否願意娶她。突然遇到這樣的事,一下子,誰都很難抉擇吧。郝京妍現在想想,昨夜,確實是太唐突了。
她一心,隻想著替自己擺脫入宮的命運,卻沒站在齊宿風的角度去多想想。
對於齊宿風這個人,在他還沒來郝家之前,郝京妍已是有所耳聞。他有著對蒼生的憐憫之心,對於貧苦病家,施診施藥,分文不取。因此,在民間有著極大的聲望。和其他醫者相比,唯一特殊的地方是,他寧可得罪權貴,也不給有權勢的人看病。來郝家,是他的一個例外。
為什麼這麼做,他,心中也應該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很多的時候,郝京妍都想去問齊宿風,有關於他的過去。但見齊宿風從未提起,她也作罷了。
若是沒有理由,誰又會把事情隱藏起來,獨自承受?
有權,有勢?對於郝家來說,哪一樣都不缺,和一般的當權者相比,更是有過之無不及。雖然平日的接觸,齊宿風也不抵觸她。但要他接受她,娶她為妻,是件很為難的事吧?
不怨也不恨,隻是,要像從前那樣和齊宿風相處,郝京妍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做到。喜歡過,受傷過,又豈能當做什麼也未曾發生過?隻是她心裏麵,還是很想要見到他,遠遠的看著,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也很知足。
然而,在郝京妍想著如何去麵對齊宿風的同時,房外,傳來了花銀和另一個丫鬟的對話。
那時的郝京妍才意識到,從頭到尾,她從來,就左右不了任何事,更是沒有任她選擇的路。
“花銀姐。。。”
“春桃,有看到齊大夫嗎?”
“天才剛亮,齊大夫便去向老爺辭行了,來這裏之前,我有看到他出了郝府。對了,這個是齊大夫讓我轉交給小姐的。看到你正好,你把它拿給小姐吧。”
一扇木門,根本沒有什麼隔音效果,花銀和春桃在房外的對話,還靠在床頭的郝京妍,聽得一清二楚。他走了?連聲告別的話也沒有。。。。。。郝京妍的心,在瞬間恍若也跟著流失了一塊。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亦是痛入心扉。
齊宿風的的確確是走了,離開了郝府。隻是他離開的步子,其實一點也不輕鬆,分外的重。
相對於郝府中緩慢的步調,另一處的陽駱承,則是步步緊逼。等不及厚雪的融化,繼昨天早上送聘禮之後,齊宿風走的當天下午,魏應弘領著一群人又一次出現在了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