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認真起來(1 / 2)

“各位娘娘,我是來送你們出宮的。”等院落中的氣氛稍稍冷卻,郝京妍開口。

“誰說我們要走?”雖說剛剛才上演了一出郝京妍計劃之外的‘下馬威’,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但但常言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妃嬪老實是老實了點,倒也不見得有多安分。至少那一雙雙嫵媚的眼睛,閃爍著無盡的不甘。

“還是說,皇後怕我們日後爭寵,想把我們強行攆出宮。”一個麵容妖嬈的妃嬪看著郝京妍,露出鄙夷的輕笑。

不走?那背著包袱要去哪裏?爭寵?元君徽的舊妃,和她在這方麵能扯上什麼關係?元君徽是絕對不可能了,難道說,以後她和她們,要一起麵對同一個男人——陽駱承?郝京妍聽得有些糊塗,甚是覺得荒誕。她在極短的時間內內快速的思考,而這時,她突然想起了聖旨。問題,一定是出在聖旨裏麵。

“去把皇上的聖旨拿來。”郝京妍也懶得再去理會那些個妃嬪,直接切入問題的中心,命令道。

而對於‘爭寵’兩個字,郝京妍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女人,聽著就想笑。靠那臉蛋和身段,迷惑一下元君徽她們尚且還有餘力,那個男人,也是她們能勾引得了的嗎?太可笑了,也不拿麵鏡子照照,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沒人能勾引他嗎?郝京妍的潛意識裏,甚至認為,那些女人根本不配靠近他。好奇怪,她心裏為什麼會有那樣一種認知?元君徽生性荒淫,選進宮的女人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男人,不都喜歡美色嗎?可她為何會覺得,陽駱承不會為這些所動,別的女人配不配,又和她有什麼關係。還有,就連她僅見過他一次麵時,她就斷定,陽駱承雖然表麵輕挑,卻絕對不是個輕浮的人。

完全就沒有任何根據的事,憑什麼她會這麼肯定?但郝京妍也解釋不清楚。

很快,宮人把聖旨呈了上來。

接過聖旨,攤開,郝京妍目光的焦點落在了最後幾行字上。

“今日朕大赦宮中女眷,所有人都可自行出宮,宮人不得阻攔,違者斬立決。但朕念及孤兒寡母,或是一介弱女子,無依無靠之下生活多艱。所以,不願出宮者,亦可繼續留在宮中,持有完璧之身的家人子,在原身份上再升一級,其他人,皆以皇親國戚待之,各自可住回原來的宮苑。欽此。”

剛進北宮的時候,郝京妍就有留意到站在院落中的每個女人,都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神采奕奕,雍容華麗,全無十日前的狼狽和沮喪。她原以為,是宮中女人的虛榮心作祟,打腫臉死要麵子,殊不知,是有這麼一層原因。

當年,元君徽強迫她入宮,郝京妍至今還存有芥蒂,拋開君臣之禮,她對那個皇帝沒有任何好感。事過境遷,此時此刻,郝京妍對元君徽是發至肺腑的同情。江山、地位、身份,最後連自己的女人,都被人幹幹淨淨的奪走。作為一個曾經的皇帝,是何等的淒慘?若是元君徽死了也就罷了,要是活著看到這些,那也還不如死了算了。

陽駱承,你果真夠狠。這,才是你的本性吧。因為昨夜和今早的事,郝京妍對那個男人輕微的動搖,再度堅定了起來。

院子裏的女人,臉上有著各色各樣的表情,或傲慢,或興奮,唯獨沒有打算就此離開的人。送行?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接下來的事,陽駱承也應該全都安排好了,更不需要她來操心。

所有的事情擺在眼前,顯然,她又被陽駱承狠狠的擺了一道。郝京妍的臉色,亦是不怎麼好看,心裏很是堵得慌,甚是怒得很。怎麼說,被人玩弄於鼓掌中的滋味,沒一個人會覺得好受,她自然也不例外。

在氣頭上,那時的郝京妍沒注意到,凡是牽扯上陽駱承的事,她的情緒就會變得很容易被波動。多少年來,她沒為了什麼事生氣了。

氣歸氣,轉念再想想,要是那個男人能輕易的如她所願,當初,自己也就不會敗得那麼慘。真要論錯在哪裏,隻能說她還是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