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陽駱承心中有數就行,他可不想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弄得滿朝風雨。
銅盆裏的火勢,隨著布料的減少,越來越弱,但還在燒著。郝京妍站在銅盆的邊上,陽駱承則是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還在處理著自己的傷口。他替郝京妍擋的那一劍,確實刺得很深,要非他自身的功力深厚,整條手臂都有可能被洞穿。
陽駱承用布擦掉流滿手臂的血跡,藥粉覆蓋了一片,才剛好能止血,不過,還是有血斷斷續續的往外滲出。此時,他正在用左手縛綁傷口,可單手著力,顯然有點困難。
“要不,我來吧。”郝京妍猶豫了下,說道。畢竟,是陽駱承救了自己一命。在那瞬間,郝京妍有聽到劍尖撞擊骨頭,發出的脆響聲,要是那一劍,直接刺在她胸口中,她斷定,劍絕對會刺穿她的身體而出。
陽駱承抬頭看向郝京妍,踟躕了會,把手中的紗布給了郝京妍。而他一雙信任而不帶一絲懷疑的眼神,好像身邊站著的是他的親人。以至於,郝京妍和陽駱承四目相視的一刹那,伸出去的手顫了顫。
“會不會痛?”郝京妍用紗布,一圈圈捆綁著陽駱承的傷口。見白色的紗布,與傷口接觸後,快速浸染上血跡,她放輕了手中的力道。她無意識的問,也沒多想,對象是陽駱承。
“皇後,以前經常幫別人處理傷口?”陽駱承剛才的遲疑,是不想郝京妍見他的血,怎麼說,那道傷口血肉模糊,幾乎是觸目驚心。她心裏,肯定還留有之前刺殺的陰影,他擔心她害怕。令陽駱承想不到的是,郝京妍處理傷口的動作嫻熟而又細致,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問。
“每次我爹遠征,都會帶一身的傷回來,我怕大夫手重,都親自幫他處理,久而久之。。。。。。”郝京妍說著,可話還未說完,她手中的動作一滯,後麵的話也跟著止住了。
而聽著郝京妍的話的陽駱承,閃著火光的眼瞳,也略微波動了下。
束縛郝京妍和陽駱承的枷鎖,一大半,都來自於郝振南。她是為她父親,背離自己的初衷,進了宮。而他,要達成爭霸天下的野心,則必須要肅清郝家的勢力。郝振南,她的父親,那應該是郝京妍和陽駱承,都不太願意在對方麵前提起的事。
“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一劍,假如侗語沒有出現,或者是晚一點,你也會死。”郝京妍繼續幫陽駱承包紮,卻是換了個話題。那個問題,一直盤繞在她心中。其實,郝京妍想要的並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個理由,一個令她能心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