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駱承沒理會那些士兵,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繼而又收了回去,拉著郝京妍回到了城內。
“不知是皇上駕到,屬下罪該萬死。。。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看清令牌的士兵,跪倒在地,等他們抬起頭時,城門口早已不見了陽駱承和郝京妍的身影。
“放開我。。。”郝京妍不肯就範,她掙紮著,再一次衝著陽駱承吼道。
繁華的街市裏,各色各樣的人流車馬往來不斷。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吵吵鬧鬧,惹來路人的頻頻回頭。閑來無事者,更是對陽駱承和郝京妍的舉動開始議論起來。
“要是你不想路上所有人都看著我們,你就接著鬧,我不在乎。”陽駱承說著,卻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投來的各種目光,更沒有要放開郝京妍的意思。
“我爹死了,郝家名存實亡,我對你,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是作為勝者的成就感不夠?還是想要看著手中的玩偶,在自己麵前苟延殘喘的樣子,你才會滿足?”郝京妍也沒有去看四周漸漸多起來的人,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抗,她問。悠悠的聲音,問得很無力。
聽到後麵的話,陽駱承停住了腳步。他轉身看著郝京妍,麵前是一張素雅的容顏,眼中沒有楚楚的淚,可她那淡淡的臉龐,讓他更為心痛。不過,陽駱承的凝視隻有短暫的一會,他沒有回答郝京妍的問,對發生過的所有事也沒做任何解釋。
陽駱承鬆開了郝京妍的手,但是,不是放了她。他俯身,直接把她橫抱起來,丟下後麵指指點點的外人,穿過繁華的街道,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那個堅韌的懷抱,熟悉的氣息,郝京妍不止一次,那麼近距離的貼著陽駱承的胸口。不同的是,之前那沉穩的心跳,給她的是踏實,而這一次,是深入淵底的絕望。
從來,都沒有人能改變陽駱承想要做的事,郝京妍也是如此。厚重的宮門內,兩道身影慢慢隱沒在高高壘砌的宮牆之中,一個轉角消失不見。
而郝京妍和陽駱承走後,騷動的鬧市,又重新恢複到了它之前的樣子。各做各的事情,各走各的路,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無法逃開,郝京妍再一次回到了冰冷的皇宮中。
夜中的鳳儀殿,郝京妍仍然住在裏麵,伺候的宮人也沒變。但很多人都知道,所有的一切,和她出宮前不一樣了。
之後,留在城門口的四個侍衛,把花銀和方士均也強行押進了宮。他們出現在郝京妍麵前時,兩人的衣襟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尤其是方士均的衣服,袖口和胸前都有十幾道劍痕,幾道還傷及皮肉,滲出的血絲浸紅了附近的衣料,但對習武之人傷得並不算重。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又是身份那麼特殊的郝振南,就算是陽駱承用暴斃的理由搪塞,也難堵眾人之口。雖然沒人知道當時具體的細節,但揣測之聲處處皆可聞。何時都少不了是非的宮裏,喜歡嚼舌根的宮人,更是把各種傳言在私底下傳得滿天飛。
但不管宮外發生了什麼事,背地裏又有多少繪聲繪色的傳言,郝京妍是皇後,六宮之主,任誰也不敢怠慢。而且,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陽駱承對郝京妍的特殊。所以,即便是出了很多的事,見著郝京妍的人,每個也人都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