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場更大的算計和陰謀,也於不久後正式拉開帷幕。那些沒有解開的謎題,郝京妍的身世?她的親生父母是誰?夏侯丘被從郝府盜出後,又經曆了些什麼事?十八年前那場骨肉分離,是偶然?還是早有預謀?一件件,一樁樁,掩藏在黑暗中的事,也會隨之浮出水麵。
重回皇宮後,陽駱承依舊是每夜宿在鳳儀殿,但很多時候,郝京妍隻有入夜後才能見到他。
亂世中生存,弱肉強食,憑借的隻有實力二字。陽駱承想要謀奪天下,除了過人的才智,還必須有自己強大的勢力。力量基本的組成元素,人和武器。
於是,陽駱承從三方麵入手,一是招兵買馬,二是訓練自己的軍隊,三是融資鑄造兵器和囤積糧草。所有的東西,在他精心的計算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顧此失彼,卻是因此,減少了和郝京妍見麵的時間。
而郝京妍,也並不閑著。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悲歡離合,她深切的體會到實力的重要性。要是當初,她再強大一點,或許很多事都不會是這樣的結局。過去的事,隻能在追憶中遺憾,而前方的道路,卻是可以改變的。
馬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正值缺人之際,陽駱承把馬禦留了下來,不過,卻是把馬禦安放在了郝京妍的身邊。皇宮,永遠都隻有表麵的風平浪靜而已,背後的陰影中,是無止境的暗中洶湧和血腥。若是不能保證郝京妍的安全,陽駱承又豈能安心的去做其他事。
而郝京妍,則是借此機會,讓馬禦教她武功。雖說武功非一日之功,又該從小練起,但就算再晚,學也總比不學好。郝京妍是不想,有一天,她會成為陽駱承的拖累。
功夫不負苦心人,再加上郝京妍本身就天資聰穎,領悟力極強。一段時間下來,還真練就了那麼一身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幾個不會武功的人,還是綽綽有餘。通過武藝的學習,也提高了她應急時的身體反應速度。成就不大,但也算得上是有所獲,不過,這也得多虧了馬禦的耐心教導。
鳳儀殿外的院落裏。
“娘娘,今天就到此為止。”天色漸暗,馬禦對郝京妍說道。而馬禦對郝京妍的稱呼,也由‘郝小姐’變成了‘娘娘’。
起初,馬禦教授給郝京妍的都是些運氣心法,這幾天,才慢慢教她一些實招。馬禦有著自己的想法,要是像普通人那樣按部就班,根基是穩,可那樣郝京妍練一年的時間,也難有所成。馬禦看得出,郝京妍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所以,他沒打算把她教成一個絕世高手,對她來說,貴在自保,其餘要用上武力的事,陽駱承會一手擔著。
聽到馬禦的話,郝京妍收回手中的軟劍。她是急於求成,但知道欲速則不達的理,並不勉強。
“今天,也有勞馬校尉了。”郝京妍習慣了那麼叫馬禦,也就一直沒有改口。但相對以前的客氣,現在親切了幾分。在她心裏,她已經把馬禦當做了親人。
“娘娘沒必要種這麼客氣。”馬禦說。教授郝京妍武藝的同時,馬禦也有所得。
郝京妍把這些年來,郝振南灌輸給她的兵法謀略,全都毫無隱瞞,更是加上一些自己的見解,全數傳授給了馬禦。
深一步的了解,馬禦對郝京妍除了原來的欣賞,更是多出幾分敬佩。
世間,有天才的存在,卻沒有不努力便能成才的人。郝京妍是,陽駱承也是。他們兩個人,都是用常人沒有的毅力,執著著一個意念,把自己磨練成了今日的堅韌和強大。
“皇後娘娘,晚膳已經備至好了,要現在傳膳嗎?”一個宮人進到院落中,請示郝京妍。
郝京妍的目光伸出庭院的大門外,四通八達的路徑上,都沒有她熟悉的身影,她的眉宇間若隱若現著幾縷落寞,好幾天,都沒和陽駱承一起用膳了。
“傳吧。”郝京妍對著宮人說,接著轉向馬禦。“馬校尉留下來一起用膳吧。”
“好。”馬禦也沒推脫。
為了籌措資金,以便日後的戰爭所用,郝京妍把每頓的膳食,都縮減了一半。她本來就不注重於物質的享受,少幾個菜而已,她也不覺得有什麼。而馬禦,更是習慣於粗茶淡飯。兩人在飯菜上,都沒有太大的要求。
席間,郝京妍隻是偶爾夾著盤中的菜,食得不多,話也不多。
“娘娘是在想皇上的事?”馬禦見郝京妍眼眸中根生著少許憂慮,他開口問。
“不知為何,這幾天有點不安,總感覺會出什麼事?”郝京妍也不遮掩心中的擔憂,對馬禦直言說道。而她,更是很在意於心中的那些不安,因為每一次當她不安時,都會發生不好的事。像之前,她父親的死,還有方士均的死。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陽駱承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