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薇。。鍾雨荷。。魏應弘看了眼‘鍾雨荷’,再看向那個男人,他笑了,笑得很詭譎。他有說過,總有一天會讓陽駱承後悔。
“把她帶下去。”男人對著黑衣手下說。
“是,主人。”黑衣男人應道。接著,他左側身,表情裏不存有沒有半點,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憐香惜玉之情,聲音亦是冰冷的對女人說道。“走吧。”
等黑衣男人和女人走後,房門合上,書房內再度留下男人和魏應弘兩個人。
“主人,接下去有何打算?敵明我暗,形勢對我們很有利。雖然元君徽一事功虧一簣,但隻要我們步步緊逼,還是有非常大的勝算。”魏應弘說道。
“不急。”男人不急不躁的說道。“通知下去,這段時間,牢牢地盯著陽駱承和皇宮裏的動靜,但是,沒有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我要,親自去會會陽駱承。”
“是。”魏應弘沒再說其他。因為,那個男人和陽駱承有一個同樣的特點,隻有他們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再之後,魏應弘先行出去。過了一會,男人也出了書房,他朝著沿廊的盡頭走去,最後消失在濃鬱的夜色中。而原本暗潮洶湧的書房,恢複了平靜,隻有那隻蠟燭,還在灼灼的燃燒著,卻也是快到燃盡的時候。
官邸的夜回歸本色,任誰也看不出,這裏就是孕育巨大陰謀的中心。
接下去的幾天,豫京,皇宮都相安無事。但越是平靜,陽駱承和郝京妍兩人的弦便繃得越緊。他們不認為,敵人會就此罷手,拖的時間越長,就說明他們將應對更大的暴風雨。
猜不透敵人又想玩什麼把戲,陽駱承倒是利用這點隻夠喘息的時間,派人秘密建造好了通道和密室。而郝京妍也不閑著,和馬禦勤學武藝,在馬禦的細心指導下,說不上技藝突飛猛進,但也算有了很大的進步。她從能對付幾個百姓,到能應付十幾個不會武功的彪漢。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已經是極限了。
是第五天的晚上,陽駱承暗中把陽顯名移到了密室中。做完這一切,陽駱承心中的一塊大石,才落下了一小半。
“大皇兄,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陽駱承搬來椅子,坐在床榻邊上,他看著還在熟睡中陽顯名,明知陽顯名不會醒,還是問道。陽駱承的神情中,浮著一層淺淺的感傷,他好想好想,聽聽陽顯名的聲音。
不過,直至陽駱承離開,陽顯名也沒有醒過來。
而在第六天的早上,皇宮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郝京妍預感中,會再次見麵的一個男人。隻是,她想不到的是,他們會以那樣的身份見麵。
鳳儀殿,陽駱承辰時便起床了,說是齊下國的使臣今日進宮朝拜。陽駱承去上朝後,殿內隻剩下郝京妍和馬禦兩人。
早不來,晚不來,齊下國的使臣偏偏在最緊張的時候出現。是單純的友好往來,還是另有所圖?郝京妍總覺得,齊下國使臣的到了,並非是個偶然。
“馬禦,找人去查一下齊下國的使臣是誰?還有目的何在?”胡亂猜想也不會有結果,郝京妍對著馬禦吩咐。
“是。”馬禦也感覺,齊下國使臣來得有些湊巧,似乎沒那麼簡單。他應道,出了鳳儀殿,但大約幾句話的時間,馬禦便重新回來了
陽駱承有交代過,這段特殊的時間裏,除非他在,不然馬禦不能離開郝京妍的十步之外。隻有這樣,才能防止敵人尋到可乘之機作惡。相應的,陽駱承調配了一隊親信給馬禦,一方麵是為了保護,另方麵便於他們處理其他的事。
不愧是陽駱承手下的人,一盞茶的時間,便有一個穿著侍衛裝的男人進殿稟報。
侍衛能進殿,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陽駱承把這些人交給馬禦時,讓馬禦記住了所有侍衛的長相。敵人想要在裏麵渾水摸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在保證郝京妍生命安全一事上,陽駱承是謹慎到不能再謹慎,幾乎是滴水不漏。
“回稟娘娘,齊下國的使臣來豫京,說是為了兩國的友好往來,替齊下國國主向我皇問好,順道看看春陽公主一切是否安好。”侍衛進殿後,在距離郝京妍三步的位置停下,他先是行禮,生硬的語氣不像宮人,更似組織裏的屬下向主子彙報。“而使臣的名字,叫夏侯丘。”
夏侯丘。。。
侍衛先前的話,郝京妍還是很平靜的聽著,她心裏想著,使臣一定會堂而皇之的說一大堆好聽的話。世上,又有哪個小偷會口口聲聲的說,他是惡人,來你家不是為了喝茶,而是偷東西的。隻是,當聽到‘夏侯丘’三個字時,郝京妍垂在桌麵上的右手,用力顫了下,差點觸翻旁邊的杯子。
“你再說一遍,使臣的名字叫什麼?”郝京妍不確信她剛才聽到的是事實,她眼眸劇烈的波動著,問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