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梵宮
“夏侯丘最近都在做些什麼?”臥躺在軟榻上的春陽公主,麵色有些蒼白,讓誰躺在床上一個月,沒病也得有病。她衝著伺候的侍女,不耐煩的問道。整一個多月來,春陽公主命人去宣過幾次夏侯丘,可他一次也沒有來過。
“回公主,夏侯大人近日還和往時一樣,幾乎不出長亭宮的大門,每天做的事隻有吃飯睡覺和練劍。隔三岔五,皇後娘娘會去一趟長亭宮,兩人一呆便是一個下午,但沒人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侍女生怕引怒了春陽公主,小心翼翼的回稟道。
“郝京妍。。。又是郝京妍。。。她到底哪裏比本公主好,為什麼每個男人都圍著她轉。”陽駱承是這樣,夏侯丘也是這樣。春陽公主憤怒難當,說著,直接把蓋在身上的毛毯掀翻在地。即便如此,還是難消她心裏的火氣。春陽公主再轉向侍女,眼神帶點陰毒。“再找人去宣夏侯丘,告訴他,要是他今日不出現,本公主一定會讓他後悔。”
“是。”侍女應道。
等侍女退去之後,春陽公主伸手,揉摸在小腹上。
可是,那一天,無風無雨的過去了,但夏侯丘沒去隱梵宮。他,又豈是個會受人威脅的人。
是在第二天的晚上,夜深人靜之時,隱梵宮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晚風趁機吹拂入殿,一個人影從夜色中走出,腳步卻是停在了帷幔外。
“你終於肯來了?”斜靠在床頭,沒有睡去的春陽公主,側轉身,隔著一層粉色的薄幔,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夏侯丘。隻是,在春陽公主的眼中,除了憤怒,還存有其他複雜的顏色在裏麵。
“我警告過你,你隻用老實的躺在床上,不要玩其他花樣。”深夜中的夏侯丘,如同一匹殘暴的餓狼,他一雙冷眸,在昏鬱的光線中泛起冰藍的寒光,恐怖異常。
“我有身孕了,是你的孩子。”春陽公主兩手垂放於毛毯外,卻是撫在她的小腹位置,她說。不管是因為她和夏侯丘的那次親密接觸,還是他的強大、冷酷,她喜歡上了他。
“你確定,是我的?”沒有春陽公主期待中的驚喜,夏侯丘輕挑的眉眼,帶著冷冷的笑意。
“是你的。在皇宮中這麼久,除了你,沒其他男人碰過我。”被夏侯丘懷疑,春陽公主目光又再度變得憤怒,隻是,她沒大聲發火,她怕夏侯丘走後便不再理她。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嗎?患得患失,明明想見他,卻又不敢開口。
在齊下國的時候,春陽公主是有過不少男寵,但那些隻為了滿足身體上的愉悅,她對他們,沒有任何感情而言,玩膩了,完全可以再換一個。對陽駱承,春陽公主也是因骨子裏的高傲,欲要去征服。但夏侯丘不同,至他闖進她的生命中,她很多的東西都為之改變。
空閑的時候,她會想起他,那種想念發至於內心,而非出於身體的渴求。
“夏侯丘,我喜歡上你了。”春陽公主對著帷幔外的夏侯丘,說道。
可是這一次,夏侯丘的麵容裏,仍沒有春陽公主想見到的表情。
“帶我離開皇宮吧,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起生活。”春陽公主仍不死心的再道。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夏侯丘眼神稍斂,眼睛變得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