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侯丘嗎?
“馬校尉。”郝京妍對著外麵喊道。
“娘娘,什麼事?”馬禦聽到聲音進到殿內。
“鍾雨荷一事查得怎麼樣了?”郝京妍蹙著個眉頭,問。看來,夏侯丘是不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了。
“豫京城南的小戶人家,父母早亡,和弟弟鍾小虎兩人相依為命。但是,在幾多月前,鍾小虎身患重症,撐了半個月,也死了。為了給鍾小虎治病,鍾雨荷向地下錢莊借了不少銀子,因無力還債,被賣進青樓。”馬禦回道。
“那就是說,身世清白,沒有可疑之處?”郝京妍仔細的聽著,沉思了半刻,再問。
“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是這樣。”馬禦答。過了一會,見郝京妍起身,朝著殿外走去,他問。“娘娘,去哪裏?”
“月室殿。”郝京妍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出了鳳儀殿。
太久沒人住,寬闊的院落,即使在夏天,也透著幾分涼意。這是郝京妍第二次,到月室殿。樓台軒榭都沒有改變,隻是細心栽培的植被花草,肆意叢生著,人去園空,盡顯一片蕭索之色。置身在那薄涼的空氣中,觸景懷情,郝京妍的心,也莫名的變得幾分沉澱,亦是落寞。
自從賀雨薇死後,陽駱承便再也沒來過這裏了吧。
就那樣,郝京妍在月室殿,獨自站了一個下午,最終,也沒去琉璃苑。
又是兩天後,鳳儀殿內,郝京妍正在縫製著嫁衣,‘啊。。。’針一不小心紮進她左手食指的血肉裏,她本能的輕叫了聲。在這時,一個宮女進殿回稟,說是春陽公主來訪。
春陽公主來做什麼?肯定不會有好事。
“就說本宮很忙,沒空見,讓她回去。”郝京妍對著宮女說道,冷冷的聲音,有些厭惡。
“是。。。”宮女應道。
可宮女還沒出殿,春陽公主兀自進來了。
“皇後娘娘說過,要是春陽閑著,可以來鳳儀殿坐坐。這幾日無事,想著和皇後娘娘有段時日沒有見麵了,便不請自來了,皇後娘娘不介意吧。”春陽公主自顧自的說著,她一雙暗含洶湧的眼睛,先是冷冷的打量了下郝京妍,再往桌子上看去,視著那件嫁衣。“紅色,好鮮豔的顏色,皇後娘娘縫的是嫁衣?娘娘自己用不上了,難不成,是給皇上和雨荷妹妹準備的?這種事,交給下麵的人就是了,皇後娘娘真是賢惠。”
“來人”。郝京妍全然不理會春陽公主,她用剪刀把針線剪斷,再整理好嫁衣。這才說話,不過,不是回應春陽公主,而是對著宮外進來的侍衛。她厲聲道。“春陽公主不得通傳,擅闖鳳儀殿,實乃不敬之罪。為豎宮規,杖責三十,念其是初犯,減十棍,拉下去。”
“郝京妍,你敢打我。”聽到要仗著,再看郝京妍肅穆的樣子,半點不似在開玩笑,春陽公主臉色一變,那種皮肉之苦,她哪裏受得了。
“直呼本宮名諱,大逆不道,再加二十大板,總共杖責四十。一棍也不能少,不然,小心本宮以瀆職之罪論處。脫下去,立即執行,”郝京妍麵不改色的模樣,逼得人有幾分惶恐。
“是,皇後娘娘。”兩名侍衛接到命令,道。說著,他們已動手去押住春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