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夏侯丘出手,那這座牢獄,便不再是杜婉兒的地盤了。
前麵圍堵著層層的獄卒和衙役,不少還手持著兵器。夏侯丘左手攬著郝京妍的肩,卻如出無人之境。不過,既然是打鬥,傷人在所難免,夏侯丘下手絲毫不輕,卻沒有殺人。
而在經過杜婉兒的時候,夏侯丘連一眼也沒看她,甚至是一點憤怒都沒有,完完全全的無視。但那,絕對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
“隻要把他們兩個人抓回來,本小姐賞金一萬兩。”杜婉兒克製的憤怒,爆發出來。她大聲喊道,隻是,所有的衙役和獄卒,全都橫七豎八倒在了牢獄的過道中,連她出去的路都給擋住了。杜婉兒很是不甘,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夏侯丘帶著郝京妍揚長而去,最終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那是五天後的正午,清水縣來了兩個外地男人,帶著個黑紗鬥笠,看不見容貌。但從他們的身形和氣質,都可以看出,絕不是普通的人。進縣後,兩個男人兵分兩路,分別在縣裏的各大酒家打探。
“掌櫃的,你可見過這兩個人?”其中一個男人,走進興全客棧,他攤開手中拿著的一卷紙,是兩張畫像。上麵畫的不是別人,正是郝京妍和夏侯丘。男人走到櫃台前,問掌櫃。
“這個。。。”掌櫃分別瞥了眼兩張畫像,神情疑惑的看著麵前帶鬥笠的男人。
“隻要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這錠金子,就是你的。”男人從袖子裏取出一錠金子,丟在櫃台上,外麵的炙熱的陽光投射進來,打在金子上,折射出奪目的光芒,格外的耀眼。
“這位客官,這事,你可真是問對人了。五天前,這兩個人就是投宿在本店,我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錯。” 看著金子,掌櫃的態度立馬殷勤起來。而掌櫃的眼睛,早盯在了那錠金子上,眼裏亦是閃爍出矍矍的光芒。做一年的生意,也不定能掙上一錠金子。掌櫃一把把金子拿在手中,先是看了眼四周,見沒其他外人在場,有那麼點神秘,他指著畫像上的兩人,很確定的說道。
而這家興全客棧,正是夏侯丘和郝京妍,在清水縣入住的那家客棧。
“然後呢?”男人再問。聲音,比之前要急促。
“那兩人一進客棧,我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那個男人,渾身透著股邪氣。這不,後麵因為偷了杜小姐的玉佩,被抓到了官府。”掌櫃繪聲繪色的說道,說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官府?”男人重複了兩個字,像是有些不太相信。
“是進了官府,但是,晚上的時候,他們卻是越獄而出,還打傷了很多的官差。不過,幾十個官差還對不不了兩個人,這種不光彩的事,官府為了遮醜,沒對外宣揚,又加上兩人已經離開,後麵直接作罷。所以,在整個清水縣,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掌櫃再道。
“可知他們後麵去了哪裏?”男人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掌櫃答,想了會再道。“或許,有一個人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見掌櫃欲言又止,像是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男人再次取出一錠金子,丟到櫃台上。“掌櫃有什麼直說。”
“我聽說,杜家小姐一直在找尋那兩人的下落,具體有不有找到,這我就不知道了。”又一錠金子,掌櫃的一對眼珠子都快變金色了。雖然不知道夏侯丘和郝京妍究竟是什麼人,前來打探的男人又為的是何事,掌櫃卻是暗中竊喜著,這回算是發了。不過,既然拿了人錢財,有些不好的話他也得說在前麵。“不過,杜家是清水縣最大的一戶,家裏還有朝廷的人,就算有消息,也不一定會告訴別人。”
杜家?男人把掌櫃說的每一句話,一字不漏的記下。見問的差不多,男人轉身出了客棧。
“客官,不用住店嗎?全興客棧,可是清水縣就好的客棧。”店小二忙完其他,過到門口,恰好見男人離開,他在後麵吆喝著。可男人,腳步很快,一下子的功夫就湮沒進熱鬧的街市裏。
五天後的晚上,豫京的皇宮。自從郝京妍離開後,為了填補那份空洞,陽駱承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投入到國事上。此時,正在禦書房內處理公務。見程雲進來,陽駱承也是低著頭,認真的翻閱著手下的冊子。
“皇上,有皇後娘娘的消息了。”程雲也顧不上君臣之禮,有些急切的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有誰的消息,再說一遍?”在程雲話末的同時,陽駱承手中的冊子也落下,他真怕自己聽錯了,不確信的再一次問道。
“是皇後娘娘。”程雲能體會陽駱承的心情,重複了一遍。再道。“下麵的人,剛剛進宮來報,現在人侯在禦書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