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申時一刻左右,霍振英派遣的人,來到了賓靈城的一座民宅,可惜,郝京妍和夏侯丘已不知去向。
深夜,齊下國的皇都順陽,黑漆漆的皇宮內,僅還有和玉殿內還亮著燭光,似在等待著什麼人。
吱吱吱。。。宮殿大門被推開的低沉之音,響徹在寂靜的夜裏,仿佛一段深遠的記憶被人開啟。
“解藥,給他們了嗎?”沒等來人喘口氣,還未睡去的霍振英,急不可待的開口問道。雖說,夏侯丘不要解藥,但郝京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能視而不見?
“啟稟皇上,屬下趕到之時,夏侯丘和郝京妍,已經離開了之前住的那戶人家。”侍衛順了口氣,向霍振英回報。
“他們去了哪裏?”霍振英再問。
“不知道。”侍衛答。
“繼續追查。”霍振英的雙手時握時鬆,內心躁動不安,他命令侍衛。
“是。”侍衛應道。在他左腳已經邁出一步時,又折身回來。察覺到氣氛不太對,侍衛猶豫了片刻,從腰間取出一個藍色的瓶子,用較弱的聲音問道。“皇上,這瓶解藥要怎麼辦?”
“放在這裏吧。”霍振英看向侍衛手中的藥瓶,指向殿內桌子的方向,很是無力的說道。是報應嗎?連一個能恕罪的機會也沒有。可為何,他犯下的錯,要郝京妍來承擔?
天啊。。。為什麼,事情會這個樣子?他苦苦追求的那些,又是為了什麼?
“咳。咳。咳。。。”體內的血肉撕攪般的疼痛,霍振英用右手按住胸口,也止不住那蔓延的痛楚,他忍不住,用力的咳嗽起來。
“皇上,您沒事吧,屬下去傳太醫。”侍衛剛把藥瓶放下,便見霍振英劇烈的咳嗽,他請示道。
“不用。。。你下去。。。”霍振英揚了揚手,很艱難才說出那一句話。
侍衛進退兩難,卻又不敢對皇帝的旨意有所違抗。侍衛退出和玉殿,把門合上後,仍咳嗽著的霍振英,忽然向著一邊墜去,幸而有旁邊東西支撐著才不至於倒下。但是,他一聲重咳,湧出喉嚨的鮮血,噴灑了一地。
另一邊,出了賓靈城的夏侯丘和郝京妍,一路向南。夏侯丘有查過,齊宿風就在何裕城附近一帶。隻要他用功力,暫時克製住郝京妍體內毒素的擴散,再找到齊宿風,即使沒有霍振英的解藥,也一定能解她的毒。
因為顧及到郝京妍的身子,返回的行程,相對要慢得多。大概是六天後,夏侯丘和郝京妍兩人,停宿在一個鎮子的客棧。
那一天,早上還出著太陽,中午的天卻陰沉了下去。但到下午,也沒有下出雨來,隻是,層層濃雲堆積起的天很黑,整個天地間沉甸甸的,很壓抑。郝京妍打心底裏,不喜歡這種陰雲的天氣。
怕中途會下雨,還沒到傍晚,夏侯丘便在鎮上找了家最好的客棧歇腳。和以前一樣,他要的同樣是一間上房,而同樣的是,郝京妍睡床上,他睡地板。不同的是,如此,他全是為了方便照料她。
夏侯丘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變成這樣。但凡郝京妍身上出一點小事,他都會異常的緊張。甚至於,她一離開他的視線視線範圍,他便會覺得不安。不過,夏侯丘很享受於這份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