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同樣是萬湖酒店種植的葡萄自釀,宋雪景將牛排切成小塊,倒了一杯葡萄酒,右手握叉戳牛排,左手端起酒杯喝葡萄酒。
這款葡萄酒是甜酒型,1升含糖量超過80克,宋雪景嗜甜,甜型葡萄酒正符合他口味,他甚少喝酒,今天卻喝光了一瓶葡萄酒。
不到半小時,宋雪景吃空了餐車的食物,隨後他解開了兩顆紐扣。
是喝太多葡萄酒,血液循環加速引起發熱了嗎?
宋雪景調低空調,又灌了一大杯冰水。
然而,他更熱了,甚至發渴,不是口渴,是皮膚渴。
宋雪景脫掉襯衫,僅留的白色背心,早已汗水浸透,緊貼著皮膚。
宋雪景將室溫降到20度,吹出的風很涼,到他皮膚,又變成了滾燙的熱度。
屋內的擺設逐漸幻化成重影,3張交錯著的大床,不斷在宋雪景眼前轉著圈。
腦海也仿佛灌入了鉛水,又重又混沌,意識都模糊不清了。
殘存的理智提醒宋雪景,酒後不宜洗澡,身體卻不聽大腦的使喚,邁腿走向衛生間。
撞開衛生間的門,裏麵漆黑一片,宋雪景雙手順著牆壁摸半晌,沒找到開關。
他意識全無,憑著本能往裏走。
走到浴室,大開的玻璃窗照進來幾許月光,蕩漾的水波紋倒映到天花板,折射出深深淺淺的光點。
宋雪景摸到了浴缸的邊緣。
很冰,很涼。
宋雪景小幅度搖頭。
不對。
他找的是花灑。
宋雪景轉身欲走。
嘩啦。
忽地一聲破水聲,宋雪景的手腕被什麽握住了。
濕漉漉的,涼似冰,又如烈焰般滾燙,猛地將宋雪景拽進浴缸。
巨大的濺水聲響起,宋雪景後腦杓砸進一個堅硬的地方。
宋雪景疼得短暫清醒了片刻。
黑暗中,又涼又熱的手,緩慢滑上宋雪景的手臂,捏住了他下巴。
低沉暗啞的男聲,很輕,很淡地嗤笑一聲。
“這麽迫不及待?”
——
宋雪景聽不懂。
確切說,他聽不見,他隻是感到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疼……”
他試圖推開下巴的桎梏。
陸延昏昏噩噩在冷水裏泡了不知多久,趁著此刻稍微恢復點神誌,他下了死勁,想先解決掉下藥的人。
忽然懷裏的人抬頭,滾燙的肌膚擦過他鼻尖,幾縷清甜香氣撲麵而來。
陸延一怔。
葡萄蛋糕?
在陸延愣神的瞬間,宋雪景掰開了下巴禁錮。
下巴得救同時,宋雪景又不由自主抓緊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