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沒理江行的打趣，他側頭看宋雪景，宋雪景微微低頭，還在看手機。
宋雪景覺得很有意思，他扭頭，對上陸延視線，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你粉絲給我們取了外號，雪糕夫夫，因為，和陸雪，一個雪糕牌子。”
宋雪景誇讚：“好會取名字。”
陸延的目光碰到宋雪景，立即柔和了：“不是我粉絲，他們是喜歡你，熱搜全在誇你。”
宋雪景有些不好意思了，網友太會誇了，他還真有點臉紅。
“嘖嘖。”江行一臉吃到狗糧的樣子，他搖著頭感歎，“我走了，不當電燈泡了。”
宋雪景聽到江行要走，立即關上手機還他，江行接過說：“今晚月亮特別圓，你們別忘了看。”
江行走了，家裏又恢復安靜，宋雪景正要回房間：“我回房洗澡——”
陸延拉住他衣領，將他拽了回來：“江哥剛說了，今晚月色很美，別錯過了，先去賞月。”
宋雪景還沒回話，就被陸延提著去了陽台。
陽台有三十多個平方，沒有封窗，沒有高樓大廈，目光所及，是一片月色下隨風飄動的桂花樹，迎麵吹來的晚風，攜來了好聞的桂花香。
月亮很大，也很圓，像一塊巨大的冰皮月餅掛在夜空。
宋雪景剛吃了四個月餅，陸延就隻給他拿了一個石榴，也沒直接給他，陸延拿了個盤子，掰開石榴，把紅寶石一樣的石榴果剝到盤子裏，才挪到宋雪景麵前。
宋雪景放鬆地趴在陽台的台麵，微仰著頭賞月，偶爾抓一把石榴，放進嘴裏哢哢嚼著。
陸延失笑：“不吐籽？”
宋雪景還在嚼著，臉頰微微鼓起，吐字不太清晰：“不吐，麻煩。”
陸延靜靜看著宋雪景的側臉，舍不得挪開：“我很久沒過中秋節了。這幾年是第一次。”
宋雪景又抓了一把石榴塞嘴裏：“我也是，好像。”他想了想，歪頭看了陸延一眼，“五年吧。”
這五年的中秋，他都在實驗室。
第二天買月餅，價格會打骨折，他都是等到第二天買月餅。
今年研究所倒是發了一盒月餅，有陸延做新鮮出爐的月餅，他就沒開封。
陸延樂了：“我也五年。”
宋雪景問：“是因為工作嗎？”
“嗯。”陸延學著宋雪景的動作，趴到台麵，卻沒有看月亮，仍是看著宋雪景一鼓一鼓的側臉，“出道第一年還沒邀約，第二年就每年都要參加中秋歌會。”
宋雪景沒回了，過了會兒才想起來：“你今年沒有邀約嗎？”
陸眼：“有是有，推了。”
宋雪景點點頭，有一搭沒一搭吃著，很快盤子見底了，他打了個飽嗝，伸著懶腰站直：“不看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回房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