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江又出現
080 江又出現
租來的店麵雖小,但喜在有個小閣樓,雖不大,但是一應俱全。當下,張哥就決定讓我搬過來。我想拒絕,但他不由分說地拍了板,花一個下午的時間幫我把所有家當都搬了過來。他雷風厲行的態勢,總讓我覺得十分安定。
偶爾,會在心裏暗暗拿張哥和江一諾做比較。一比較起來,便會覺得,江完全就是個孩子。真正成熟的男人,辦事風格應該就是張哥這樣的。
那一晚,恪純留下來和我同住,張哥忙了一天太累,很早就回去休息了。江不知為何遲遲不走,也不多說話,就是對霹靂特有興趣,不停地逗他。
到了晚上十點半,恪純實在忍不住了,對江說:你好回去了,我和小小姐要睡覺了。
江低低地應了一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有點躊躇,然後對我說:小小,你到樓下來一會,我有話對你說,就一會,好嗎?
他的語氣特別的誠懇,有點哀求的成分在,我聯想到今晚他的反常,突然意識到他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恪純,你和霹靂先睡覺,我根他聊聊。
恪純歎了口氣,看著我的目光有點生氣,大概是埋怨我又一次對江心軟。她輕輕地拍著霹靂,然後說:別下去太久,等下霹靂哭了我哄不了的。
江和我一前一後地下了樓,到了樓下,他看著我,想張口,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說:遇到什麼事了?直接說吧。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那個......丁曉詩懷孕了。
當下我先是一驚,緊接著感覺心有點痛。懷孕?跟我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直直地盯著江看,這些日子以來的忙碌,幾乎讓我忘了我曾經與他有過的那一段。但是短暫的遺忘,並不代表真的就忘卻了。當他告訴我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的那一刻,五味雜陳。
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心虛,見我的目光複雜,又低低地說:我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你。
我繼續看著他,用一種淡漠的語氣問他:你打算怎麼辦?娶她然後生下來?
他急忙搖頭,然後說:怎麼可能,我想都沒想過。
我又問他:你想打胎?丁曉詩同意嗎?
他說:她說聽我的,我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
到底是年輕啊,無知無畏,為了所謂的愛情不怕傷不怕痛。我輕輕譏諷了一句:她可真是愛你啊。
他看到了我目光裏的那絲無奈,試著靠近並且安慰我:這真的是意外,哎。
我冷笑:意外不意外與我何幹,找我是為了什麼。
他的表情越發地心虛,他說:你生過孩子,比我們懂。所以......你能陪丁曉詩去醫院麼?
我的目光裏透著冷漠,我說:江一諾,別仗著我喜歡過你,就認為你的什麼忙我都會幫。
我打算轉身上樓,江急忙拉住我的手,然後急急地說:其實我本意不是想跟你說這個的,我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已。
我停住了腳步,我問他:那你本意想說什麼?
燈光昏暗,他的眼睛亮亮的,他說:這麼久沒見到,你想過我嗎?
我笑了,很輕蔑地就說了:我這種忙碌於生活的女人,哪有功夫想你。
他的表情瞬間暗淡,他說:這一段時間,我醉過好幾次。每次醉了就拉著丁曉詩瘋狂發泄,可是我腦袋裏,想的都是你。小小,我感覺自己愛上你了。
愛?趴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想我?這是一種什麼愛,我不懂。
我說:江一諾,好好對丁曉詩吧。你根本就不是愛我,沒有你這樣愛一個人的。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說:小小,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一個男人,為何在遇到女人懷孕如此糾結的情況下,還能大言不慚地對另外一個女人表白。
我有點看不起從前的自己,我到底愛他什麼呢。也許,僅僅是因為我想聽的那些動聽的話,他都曾說與我聽過麼?抑或,是他所做的那些看似感人的事情,曾經柔軟過我最深處的內心?
我突然就脆弱了,我說:江一諾,沒有可能了。消失在我的世界,好嗎?
他洞察到了我透露出來的那一絲不舍,他走過來一把抱住我,然後說:小小,你不會舍得我的。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他的身上依然有我喜歡的那種氣息,他的心跳很快,他的懷抱如此真實,曾經讓我如此貪戀過。在如此短暫的瞬間,我們曾經相處的一幕幕都跳躍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