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我不配(1 / 2)

100 我不配

100 我不配

一頓飯,坦白說,吃的特別愉快。和趣味相投的人聊天,的確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蔣思琪說:以後私底下,咱倆就是哥們,你也不用叫我蔣總了。不過,在公司還是要叫的啊,不然我不好服眾。

我斜了了他一眼,然後說:知道的,我是那麼不知道分寸的人麼,真是的,當我三歲小孩啊。

他又哈哈笑,笑得很爽朗,他說:你有分寸就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大喊什麼睡覺不睡覺的了。

我不服氣地說:這是事實嘛,我本來就沒和你睡覺,幹嘛搞得好像我被潛規則了似得。

他突然小聲地說:那,要不要睡一下?

然後放開聲大笑起來,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我說:飯,可以隨便吃;覺,是不能亂睡的。

他被我徹底逗笑,我又接著說:對了,以後私底下找我要先告訴我是請我吃飯還是請我睡覺啊,如果是前者,沒問題啊,能帶上我娃兒就更好了。如果是後者,那趁早放棄哈。

他特無奈地看著我,然後說:又想哪去了又想哪去了,好了,我們不談這個話題。我們說點其他的,如何?

我說好,他就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了起來,問我認不認識字畫上的字,字是繁體,寫的又是草書,我看了一下,發現正是我一直以來很喜歡的一對對聯:竹本無心外生多少枝節,藕雖有孔內中不染汙泥。

我當即讀了出來,他立馬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句話,第一次來這家店看到了這幅對聯,覺得很有眼緣,後來,就成了這裏的常客。

我說:這句話也是我最喜歡的。

我們相視而笑,那一刻,有種默契不言而喻。他伸出手,想抓住我的手,但是那個當下我就下意識縮了回去。他握了個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我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我說:你看你這人,說話歸說話吧,好好的,又來占我便宜。

他歎了一口氣,他說:蘇小小,我蔣思琪不是愛亂來的男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我也歎了口氣,然後說:怎麼辦呢,蘇小小也不是愛亂來的女人,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我依樣畫葫蘆地學了一遍,話說得一本正經,眼睛卻賊溜溜地亂轉,故意想激發他的笑點,果然,他hold不住了,他笑了,然後說:哎,真拿你沒辦法。

我嘿嘿地笑,然後我們便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從這幅對聯談到對竹的喜歡,再談到文學,再談股論金,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三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我發現,我與蔣總遇見的不是時候。若是最後一次與江滾床單之前,或許內心寂寞的我會因為這份柔情而感動,進而不顧一切地與他糾纏,又一次上演與江的故事,隻是不知道結局是否相同。不過我想,結局應該也是如此這般,沒有例外吧。

那一次和江的滾床單,到底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什麼,或者關閉了我內心深處的什麼。我不得而知。

我隻知道,那一次之後的我,變得不一樣了。有種鳳凰涅槃的重生感,盡管我的生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我對於男人,心應該是徹底死了,看透了吧。

回去的路上,送我回家的蔣總說:小小,這還是我第一次送老婆之外的女人回家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後說:不會吧?我還有此等殊榮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溫柔,他說:是啊,我一般都和女性保持距離的。就算送,也是叫司機送。不過,你例外。

我咯咯地笑,然後說:恩,因為我不是女的。

他當時就汗了,他說:又扯皮了,你這張嘴啊,老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下去,我說:我們聽歌吧,放點歌唄。

他說好,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沉靜在歌聲裏。我跟著輕輕地哼,他也跟著輕輕地哼。那種靜靜的感覺,真好。

第一次這麼晚回家,回家看到恪純恨恨的臉,有些心虛地傻笑著討好她。我給她帶了她最愛吃的鴨脖,她懶懶地接過,然後說:跑哪鬼混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我弱弱地說:那個什麼,應酬嘛,陪老總去應酬了。

她突然就哎了一聲,我說:純兒,你怎麼了。

她說:別提什麼老總了,我最近啊心煩死了。我們那個色老總,每次都各種理由把我叫去,說起話來色色的,表情也色色的,又不能拒絕,煩啊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