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離我最近的三個男人
115 離我最近的三個男人
霹靂吃完沒多久，護士就過來給他掛點滴了。當針從霹靂胖胖的小手表皮刺進去的時候，他皺了皺眉，沒有哭。
我們齊齊豎起大拇指，不一會兒護士就出去了。我倚在床頭抱著霹靂，看他昏昏欲睡的樣子，就唱起了兒歌哄他睡覺，慢慢他就睡著了。
江說：小小，能跟我去樓下走走嗎？說會兒話。
我有點疑慮，不是很想去的感覺。卓航見狀，說：小小，你去吧，去外麵透透氣也好。我坐這陪著霹靂，你放心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江一路走到了樓下。他說：我們往樹林那個方向走吧，那邊人少一些。
我問他：想跟我說什麼呢。
他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說：你快說啊，一會萬一霹靂有情況得趕緊回去呢。
他似乎鼓起了勇氣，他說：小小，要麼你嫁給我吧。現在我畢業了，也有工作了，我可以養得起你們了。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啊了一聲，然後噗嗤就笑開了。
他看著我不當回事地笑，有些生氣，他說：你笑什麼呢，我是說真的。
我突然就嚴肅了，我說：江一諾，你真的想娶我？
他說：是啊，我不忍心看你一個人帶著霹靂過下去。
我說：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
他說：現在還在試用期，不高，不過我爸說了，這份工作是金飯碗，過個一年就會大不一樣了。
我說：娶我，意味著要養霹靂。你願意養別人的孩子？
他有點遲疑，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說：你真的打算不讓霹靂找他親生父親了麼？
我有些失望，我說：恩，霹靂是我一個人的。
他歎了口氣，他說：我是沒問題，就是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如果你沒孩子還好說些，有孩子他們肯定不會要的。
我淡淡一笑，然後說：江一諾，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自己一個人能養活霹靂，所以不用你操心了。
他的眼神裏有些許痛楚，他說：可是這樣你就不會理我了，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原來繞了一圈，不是真的想娶我，隻是想再跟我糾纏下去。我心中因為他說結婚所升騰起的那一絲感動，瞬間被冰凍了。
我倚在樹上，風吹得頭發飄搖，不知不覺，短發已經嚐到了肩膀。我笑著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這麼望著他。
他被我看得心裏發毛，他問我：小小，你看什麼呢？
我輕佻地說：我看你啊。
他又問：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伸出手，撫上他的臉，一點一點地摸著，然後向下，從他的衣領鑽進去，摸了兩下，然後衝他壞壞地笑，不想多說任何話。
他激動了，一下抓著我的手，言語也變得輕浮了好多，他說：寶貝，你想了？不能在這裏啊，隨時有人過來的。
我大笑，笑聲咯咯咯地，仿佛多麼開心似得。我把手從他的手中抽離，然後摸向他的下身。果然，硬了。
我很近距離地看著他，看著那雙我曾經愛到不行的桃花眼，看著那張我曾經怎麼忘都忘不掉的臉龐，我輕輕地摸著，他重重地喘著粗氣，我笑得很淫邪，我說：我看，不是你想了，是它想了……對吧？
他邊喘著粗氣邊說：小小，別這樣，我要控製不住的。
我一下就鬆手了，然後轉身就走，隻飄給他一句話：可我不想，我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小男人。
他很快追了上來，他有些生氣地看著我，他說：小小，你玩我？
他堵著路不讓我走，我冷冷地說：老娘被你玩了好幾年了，你想過我的感受？才被玩一次，你就不舒服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他說：蘇小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玩過你？我如果隻是玩你，你會讓我玩？蘇小小！我告訴你，其他女人我從沒花過這麼多心思！
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我說：江一諾，你也別生氣。咱倆糾纏下去沒有任何結果你知道麼？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和霹靂好好過日子好嗎？別總是時不時出現，打斷我們的生活好麼？江一諾，我不喜歡你了已經，你明白嗎？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他說：我知道我混，我不好，但是我改。我曾經給不了你的，我現在盡力做到，你別這樣說話好嗎？你一這麼說話，我的心就好痛。
我還是看著他笑，笑得他滲得慌。悲到極點，不會哭，會笑，笑這世界的荒唐，笑自己對愛情的無能為力，笑自己對人生的無能為力。
他說：小小，你能不怎麼笑嗎？每次你這麼笑，我就很害怕，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