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木芙蓉一身青衣,一個包裹,一匹白馬就出門了,未免安父離別傷情,她沒有讓他們送,昨天晚上,她已經仔細的吩咐了安心以後要注意的事,相信安心會做好的。
木芙蓉正要再揚馬鞭,卻被不遠處的夏如星阻止了下來,疑惑的下馬走到夏如星的身邊問道:“夏公子,你怎麼來了?”
夏如星局促的站在那兒,因為今天要做的事的關係,他沒有讓其他人跟著,可是他真的很緊張。
“那個······”等木芙蓉站在他身邊,夏如星更緊張了,她就在眼前,自己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清香。
“是有事嗎?”木芙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人,以前看他似乎都是一副穩重的樣子,今天怎麼那麼緊張啊。
夏如星點了點頭,袖中的手伸了出來,手上的赫然是一個荷包,這是他連夜繡的,不過他的針線活不好,恐怕木芙蓉笑話,這才一直不好拿出來。
“給我的?”木芙蓉接過荷包,雖然不如父親繡的,可是這份心意自己會珍惜的。
夏如星低著的頭點了點。
“謝謝你,我會戴的。”木芙蓉笑著說。
夏如星聞言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容,眯著眼看木芙蓉戴在了身上,也不好再耽擱木芙蓉,就搖了搖手,示意她該走了。
木芙蓉笑著伸出手說:“再見了,我們握個手。”
夏如星呆呆的伸出手,兩手相握,然後木芙蓉就回身上馬,“我走了。”木芙向像夏如星這個方向喊了一聲就一揚馬鞭向城外趕去。
木芙蓉知道男子贈送香包的含義嗎?還有,她忘了女男授受不親嗎?
夏如星一直望著木芙蓉離開的方向,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才明白剛才發生的事,她不僅戴上了自己繡的香包,還握了自己的手,還有最後那句“我走了。”,很親昵的感覺呢。夏如星撫摸著自己的右手,這裏,她剛才握過,想到這兒,臉霎時紅了,反應好像有些遲鈍呢。好在這時是清晨,路上還沒有什麼人,夏如星連忙回去了,自己真是大膽。
木芙蓉快馬出城,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由五十護衛的超級華麗馬車,馬車外的小福見木芙蓉來到,馬上報告給了李玉琳。
李玉琳一掀車簾,喊道:“安然,這次我可是帶了四個美人,要不要進來享受一下?”天知道安然討厭不討厭這些人,自己還是先打一下招呼比較好。
木芙蓉在馬上透過李玉琳打開的簾子往裏麵一看,笑著說:“我哪裏敢和王爺同車,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當自己的護衛好了。”那四個男子她實在看不下去,描眉塗脂的,自己還是在外麵的好。
李玉琳明白木芙蓉不喜歡,於是放下簾子說:“哼,不識好歹,你也就是個護衛的命。”那些人都是眼線,如果自己太客氣,恐怕會將安然暴露出來。
坐在外麵趕車的小福小心的看了一眼木芙蓉,她可忘不了主子可是費了好大得勁才讓這位小姐幫忙的。
木芙蓉不管這些,打馬向前,和那個護衛頭領並排而騎。
那護衛頭領見過木芙蓉一次,再加上李玉琳再三告誡要以禮相待,所以一見木芙蓉過來,馬上打招呼道:“安小姐。”
木芙蓉也回了一禮說:“以後我們就在一起共事了,叫我安然就是了。”
本來那頭領還以為這個人會恃才傲物,不容易親近,此時聽木芙蓉這樣說,也就爽朗一笑說:好,那安然就叫我陸曉好了。“她本來就是個直爽性子,還是這樣自在些。
木芙蓉就和陸曉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陸曉也對她越來越佩服,本來看她一副書生樣子,還以為是個迂腐的人呢,可是聊過後才發現,不論自己挑起什麼話題,她總能很自然的接下去,而且言談風趣,深入淺出,自己獲益匪淺,兩個人正興致勃勃的說到軍隊的訓練上,卻聽到後麵的小福喊了起來。
陸曉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這才聽到小福喊著說主子要停下來休息。
李玉琳現在是花天酒地的嬌貴皇女,自然是受不了大半天的馬車顛簸,實際上是受不了應付那四個無聊的人,想出來透透氣。
陸曉命令下屬戒備,木芙蓉對李玉琳那個家夥作威作福沒有興趣,自己下了馬,四處轉著看了看,可是某人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她。
“安然,主子叫你過去休息。”陸曉安頓好李玉琳就被派來找四處遊晃的木芙蓉。
“好。”安然爽快的答應。
她的一身衣服迥異於其他人,一到李玉琳的麵前就引起了那四個侍人的注意。
木芙蓉席地而坐,盡量離李玉琳那裏遠一點,不知道那四個男的身上擦了什麼,味道怎麼會那麼衝。
“王爺,這位是誰啊,不是個侍衛嗎,怎麼那麼不知禮數?”一個侍人端起一杯酒喂向李玉琳,眼睛卻打量著木芙蓉。
“她啊,是我在攬月樓認識的,她沒地方去,我就讓她跟著我了,”李玉琳笑嘻嘻的說:“我們可是有很多共同的愛好呢。”李玉琳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