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剛才還真是危險,那裏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山賊啊?”其中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女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向旁邊的人說。
“阿山,你就是這樣多話,小心禍從口出。”名叫張三的比較壯碩的女子謹慎的向四周看了一圈,看來剛才的事對她的影響不小。
“怕什麼,左右不過是這麼幾個人,大家都是過路的,給她們提個醒也好。”阿山向木芙蓉那邊的桌子看了一眼,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有家世的人,而且年紀輕輕的,如果被那些山賊殺了的話太可惜了,自己將前麵的情形講出來也是希望她們知難而退,不要枉送了性命。
木芙蓉聽到這兒,知道這叫阿山的是刻意讓她們聽到的,當下站了起來向她做了個揖:“多謝這位大姐了,不知道前麵發生的什麼事?”
叫阿山的女子見此立刻站了起來連連回禮,對自己這樣的一介草民行這樣的禮,自己怎麼擔得起,當下將自己遇到的事說了出來:“前麵山路上有一夥山賊,不劫財隻索命,你們再往前走,說不定糊裏糊塗的就沒有命了。”阿山現在想起剛才的那些人的凶神惡煞以及殘暴還在後怕,自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碰上那些事,家裏可怎麼辦?
“沒命?”木芙蓉從剛才阿山的話中聽出了蹊蹺,聽那意思是以前並沒有這夥山賊,還有陸曉她們走在前麵,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你別不信,這是我們剛剛看到的,一群山賊正與一批販糧的商人廝殺,張三你說。”阿山也是個老實忠厚的人,見木芙蓉的神色一點兒也不在意,還以為是自己沒有說清楚,於是拉了拉自己旁邊女子的衣袖讓她為自己作證。
叫張三的女子點了點頭說:“真的,我們倆做了些小生意,這條路是三兩天就走一趟的,以前從沒有碰到過,可能是新的占山為王的山賊。”張三這話說的不錯,今天幸虧她們走得慢些沒有先碰上山賊,她們還是趁那兩夥人廝殺的時候從一旁的灌木從裏鑽出來的。
阿山點頭附和就是這樣啊,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怎麼多了夥山賊,還有那些商人身手也很厲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著這些話,木芙蓉的心中已經將那些人的來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前麵的這處山脈是去西北軍營的必經之路,想來那些人在此埋伏了有些天了,可是因為她們並沒有急著趕路所以並沒有那麼快到達,所以這些人也忍不住了吧,先她們一步走的陸曉並沒有發出信號,不知道她們情形怎麼樣了?
李玉琳心中清楚恐怕那些人已經發現了她們的行蹤,不然也不會與先前一步的陸曉交戰,如果她們沒有分開走,隻怕會被一網打盡吧,自己的那些皇姐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木芙蓉向阿山道了謝轉過身不動聲色的喝起茶來,心中對此卻已經有了計較。
阿山也鬆了口氣,看這個樣子,這幾個年輕人總算聽進去了,自己的這番口舌沒有白費,誰會忍心看幾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去送死。
阿山和張三急急的灌了了幾杯水就趕緊走了,是非之地,哪敢多留。
不過阿山走時還是疑惑的瞅了瞅木芙蓉這一桌的幾個人,真是無知者無畏,自己已經說的明白,她們怎麼還有心情喝茶?不過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還要她們自己做選擇。
等到兩個人走的不見蹤影,木芙蓉她們也付了茶錢牽馬離開了,開弓哪有回頭箭,她們自然不會回去。
“安然,你怎麼看?”路飛率先問道,以她對木芙蓉的了解才不信她沒有什麼想法。
“小福跟玉琳從來是形影不離,這是最顯眼的標誌,隻要讓她們兩個分開就好了。”木芙蓉說得簡單,的確,小福跟著李玉琳很容易會被人出來。
“那怎麼走?”這個問題李玉琳也明白,小福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凡是對自己有點算計的人總會很自然的想到她,可是如果讓小福單獨走自己絕對不同意。
“小福跟我一路走。”木芙蓉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嘴角似乎有了一絲笑意,這好像是避免這兩個家夥穿耳魔音的好時機。
李玉琳很自然的要反對,為什麼不是那個討人厭的路飛?
不過木芙蓉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你覺得路飛和你的形象相似嗎?”既然有小福在,那麼小福跟著的自然就是李玉琳,那些人不會連這麼簡單的事也想不到吧,路飛一個中年女人,身體比李玉琳高大了不是一點兩點,怎麼扮得像?即使可以,自己也不會同意的,木芙蓉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