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似水傾瀉而下,反射著的銀色光輝彌漫出了肅殺的味道,一排排嚴陣以待的士兵筆直地站著,嚴肅之外卻有著隱隱的興奮,望著前方那一身銀甲英姿颯爽的女子時眼神更顯灼熱,握著鋒利兵器的手也不由多用了一分力,她們大都是當初木芙蓉從西北軍營帶來的士兵,多時來自當時的後備營,如果說以前的她們是鈍器,那她們就時在木芙蓉手中發光發熱成為無堅不摧的利器的,對於木芙蓉她們始終無條件的信任著。沙場上征戰慣了的人果然不太適合平靜的日子,今日她們被重新召集,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木芙蓉一身戎衣安坐馬上,右手緩緩的撫摸著座騎小白的毛發,感受著手下的柔軟,心中平靜萬分,多日未見主人的小白興奮的打著響鼻,不安分的原地踏步著。
邱實楊瑞靜立左右,幾千兵馬列於身後,竟然沒有一絲聲音,紀律嚴整至此。
嘩嘩,整齊劃一的聲音由遠及近,木芙蓉抬眼看向那邊慢慢坐正了身體,此處極為空曠,映著月色不遠處的情形一覽無遺,正前方一條黑色的長線愈發明顯,聲音正出自她們腳下。
看到這邊的木芙蓉,領頭的人急忙催馬向前,不到木芙蓉的麵前就叫了一聲:“安然。”赫然是李玉琳的聲音,驅趕著馬兒轉了個圈與木芙蓉並立,頗有些自豪的看著自己帶來的黑甲軍,這是她們精選出來的兵,雖比不上西北軍營的將士們肅殺,但是稍加磨練,絕對會不遑多讓。不過一年的時間就達到如此地步,也難怪她自豪了。
木芙蓉衝李玉琳拱了拱手,該有的禮儀一個不落,“殿下,不知裏麵什麼情形?”
李玉琳無奈的擺了擺手,方才的自豪勁變成了鬱悶,別人做起來自然無比的事,換成木芙蓉做怎麼就那麼的讓人不舒服呢,不是說木芙蓉哪裏有不對的地方,就是因為對的讓人挑不出毛病才更讓李玉琳鬱悶,木芙蓉對她來說亦師亦友,這樣的禮數感覺有些別扭,不過這樣的話李玉琳卻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再者說木芙蓉決定的事也不是她可以改變的吧。“左相的人正在接收替換裏麵的兵力,能形成有效對抗的人不多,木府上官府上有三姐護著,那左相也是個占了便宜還要往臉上貼金的主,短時間內不會有事。”說到這兒的李玉琳皺了皺眉,左相如此大動作的調集兵力,那人老成精成怪的木飛揚竟安居家中沒有一點兒動作,要說如日中天的木家沒有 拿出手的實力她可不信,還是她們很放心自己這邊可以以一敵二。如今京城裏的守衛都在被左相的人快速的替換著,如果不是自己時刻注意著她們的動作反應還算迅速,隻怕自己也要被她們當成號令天下的籌碼吧。
木芙蓉了然的點點頭,眼睛掃過夜空,月明星稀的晚上未免顯得寂寥,父親她們被安置下來了,縱然她們擔心自己,可是作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女人總要承擔一切的勇氣,而今就讓自己為他們撐起一片晴空吧,平靜的黑眸閉上,再睜開來裏麵已經滿是誰與爭鋒的豪情,“子時出發由正門討伐叛逆,殿下以為如何?”
李玉琳抽了抽嘴角,若不是相信你用兵的本事,我何苦帶人從裏麵出來,安然你是因為在這麼多人麵前要給自己麵子麼,不然自己還真是受不了,李玉琳絕對不承認自己有受虐傾向,隻是被木芙蓉這樣對待不是一般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