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式衍棍法盡數被擋,宋鐵開始不停地咳血,曾泰雙目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衝槊抹出的金花中帶著無法掩飾的自信和驕傲:“三式之衍,不過是唬人的樣子貨,宋鐵,你長進還是不大,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東西上麵……”
宋鐵依然不出聲,衍棍這一次連度都慢了下來,沒有風,沒有閃電,也沒有奪目的光,隻是揮舞出一抹簡單的黑,純粹的黑。
招式已老,還能再來?
望著眼前這抹移動的黑,曾泰的第一反應是想笑,但下一秒……風雲突變!
這抹黑就像宣紙上的墨,帶著隱忍在微涼的空氣中漸漸展開,然後遮住了光芒,遮住了……
隻是一個恍惚,曾泰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身形一晃想要逃出這片烏雲下的黑暗,但……又一道閃電驟起,和之前的無聲無息不一樣,這道閃電帶著雷鳴,鑲著金邊,在烏雲中炸開,似乎要將空撕開一道口子。
之衍,上的一道縫!
曾泰一個人站在隻屬於他的夜色中手腳冰涼,所有的道生堂弟子都睜大了眼睛,露出了惶恐,藏經閣中的之衍隻是一本殘卷,怎麼還會有第四式,第五式……
怎麼會這樣?
衍棍穩穩地落下,最後在曾泰的頭頂三寸處頓住,宋鐵望著眼前落寞的身影,道:“師兄,都是破境,但你此時心已不寧,再打下去隻有敗!”
烏雲散去,露出清明,曾泰麵朝,瞳孔放大,雙目茫然中透著執著:“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之衍的後三式。”
宋鐵挺起胸膛,一根肋骨戳在外麵,指向仙隱堂的方向:“告訴過你,大師兄教我的,你要想學,可以來仙隱堂。”
曾泰站在原地沒有反應,雙手握得緊緊地,眼前的世界仿佛隻有黑白色,原本的驕傲和狂妄被抹去,唯有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對彩色的向往,竟然有人可以續寫殘卷,仙隱堂的那個人……真的無所不能嘛?
“這一場,仙隱堂,勝!”呂澤緩過神來,生生歎了口氣道。
宋鐵舉起衍棍,振臂一揮,頓時,整個世界都沸騰了。
不隻是仙隱堂,所有的後三堂弟子全都瘋狂了,就像這場勝利屬於他們自己一樣,這是聖隱堂大比以來從沒出現過的場麵,楊修文望向仙隱堂的方向,自從自己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不知不覺中,有人在後三堂弟子心目中威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道生堂徹底地安靜了,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在叫囂,一直在挑釁,可這一刻他們忽然現,贏得一直是仙隱堂,再輸一場,他們就要跟這場大比拜拜了。
這是道生堂以前不會去想,也不願意去想的事情,現在……所有弟子的目光都望向最前方那道孤傲的身影。
是他,給道生堂帶來了奇跡,給道生堂帶來了輝煌。
那道身影在萬眾矚目中走了出來,根本不需要話,隻是短短的幾步路,卻能讓整個道生堂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大師兄祁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