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哼:“平時就是太慣著他了!打比賽都這麽隨便!這像話嗎?之前上麵開會還說等你退休後讓他上去,讓他上去整個隊都要玩完!”

這可是一句重話了。何知州忍不住眉毛挑了挑。

他對當隊長一點興趣都沒有。在他看來這職位身兼教練保姆心理輔導員多重身份為一體,除了名頭好聽外毛用也沒有——誰愛當誰當去。

但是顯然有人並不這麽想。

要不然這次比賽他也不會被人家算計了。

會議最後以“不出線就出殯”“何知州你回去自己好好反省”為主題結尾。

一路上有人朝何知州釋放善意:“副隊不要在意。下次好好打。”“何隊調整好狀態。”

何知州全程敷衍無比,要笑不笑地點了點頭,腳步都沒停下個。

一回到自己宿舍,就忍不住往門上踹了一腳。

嘶……腳疼。

調整?調整個屁,他是被人陰了!

偏偏這事還沒法說。他連誰動手的都不知道。

——他的比賽用的鼠標被人做了手腳。

這麽寶貝的東西他平時都舍不得讓人碰,比賽前恨不得燒香供起來,能動手的除了內鬼不做他想。

這也是他第一把幼兒園水平操作的原因。

何知州任由自己癱瘓在床,掏出手機,還沒解鎖,屏幕上就彈出了微博的消息推送。

一刷新,企鵝新聞又他媽來了條。

甘霖娘……沒看到他中途設備都換了嗎??還尼瑪打黑賽?您以為是國足嗎?

何知州忍不住登上幾百年都沒用過的微博,下定決心就算被噴死,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幾分鍾後。

ap—zero的微博數實現了零的突破。

他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人卻如同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

按理說,比賽過後累的跟個狗一樣,怎麽說也該好好睡一覺。

而何知州如同吃了一肚子炸\/藥,整個人都跟個魚\/雷似的,誰碰炸誰。

不想訓練了,何知州現在隻想上線炸魚。

他幹脆利落的重新注冊了帳號,想都沒想就點進了排位。

不過五秒,載入地圖。

何知州在鍵盤前敲敲打打,隔了幾秒,當前頻道上浮現了出了一行字。

[當前—麥掛加微:萌新們好,我來進行人工勸退。讓你們一副耳機。]

他沒帶耳機還開的靜音,當真是“讓一副耳機”。

頓時,底下響應者雲集。

“這誰啊?這麽囂張?”“麥片dd。”“我讓你一副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