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 / 3)

這步子一旦邁開,插入的角度和深度也就沒了準,性器往上頂,葉季安被聳得一顫一顫,著急討著親吻,才避免聲音叫得太大,股間的水也是流得兩人腿上都是,還粘連在他們緊貼的皮膚之間,像是要拉出絲來,“我操,我要,射了。”葉季安慌慌地抱緊梁逍的肩背,話已經說得艱難,一心貪求著脊樑上安慰的撫摸。

然而,就在梁逍準備把他放在吊床上,不得不拔出去的那一刹那,葉季安還是控製不住地高潮了,連著兩股射在自己肚皮上,突然空出來的後穴不知所措地收縮,透露的全是渴求。這吊床距地麵有一米五左右,他在吊床上側趴著,晃蕩著,埋起臊紅的臉,兩腿也並在一起,屁股卻還是暴露在梁逍麵前,吐著水的小口不斷地翕動,梁逍看得相當清楚。

“怎麼弄啊……”葉季安還是拿手背捂著臉,悶聲道,“在這上麵,能做嗎。”

“我這是雙人吊床。”梁逍直接爬了上去。

葉季安軟著腰給他騰地方,又抬起條腿纏他,讓那根掛著黏水的大傢夥在自己腿根上橫衝直撞,“那就接著來唄,”他趴在梁逍胸口樂,“掉下去,也是咱倆一塊。”

“不會掉的,”梁逍也笑,一本正經地說,“但這樣不好做,我不好用力。”

“那怎麼好做。”葉季安張開濕漉漉的眼睛,皺眉發愁。

梁逍則躺正身子,拍拍自己的胯骨,那種無辜的神情簡直像種誘哄,“前輩上來就好做了。”

葉季安花了幾秒才弄明白這話裏的意思,臉紅的程度又加上一層,都紅到了胸口,“我明白了。”他認真答應下來,也認真支起酥軟的身體,甩掉礙事的襯衫,赤條條跨坐在梁逍身上,扶著頂在自己脊溝上的性器往屁股裏嵌。這種姿勢來過多少回了,但這回又多少有些不一樣,龜頭剛進去,葉季安就喘得不行,但還是繼續,一直吞到底,他的眼神都空泛了,嘴唇也咬得血紅,梁逍握他的手,他就惶急地握住,低頭瞧著自己剛剛射過、耷拉在人家肚子上的那根東西,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稍微一顫,這床麵也會跟著抖。

“沒事的,前輩,你很安全,”梁逍耐心地捋他指縫,閃閃發光地朝著他笑,“就算我們在上麵滾來滾去,也不會掉下去。”

“是,它太大了,”葉季安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試著前後晃晃腰杆,“這回怎麼這麼,硬。”

“因為我一直沒有射。”梁逍說得理所應當。

葉季安輕輕瞪他一眼,也心知自己不能一直這麼慫著,讓人一直不射。他自己也想快點爽起來,於是放下那點缺乏支撐的顧忌,放肆地擺動起身子,他忽然發覺,在這動盪又柔軟的表麵上,梁逍是自己唯一的支點,這想法一旦出來,身下的動作就更沉湎了,雖說那東西頂得他隨時都有內髒被攪動的錯覺,逐漸硬起的下身甩來甩去也有點脹痛,但葉季安從某一秒鍾開始,覺得非常愉快,還發出了愉快的歎息。

梁逍的眼睛始終是亮晶晶的,也是充滿愉悅的,雙手就那麼握在葉季安的腰側,用力摸他的腰肌,不一會兒又順著脊樑把他攏下來親吻,親他的時候不僅要連綿地吞下他的呼吸,還要說話,管他叫前輩,叫哥,還要說愛他,嘴唇的一開一合綿密又放浪地勾畫著他的輪廓,從鼻尖到人中,到唇峰,一寸皮膚挨著一寸皮膚,再到下唇再往下一點點,那細小的凹陷。

真的快瘋了,我絕對就是快瘋了,葉季安隻有這一個想法,他也說著愛,卻發覺自己的發音更像那種毫無章法的呻吟,隻得大口地呼吸,下身瘋狂的聳動也像是隨時要把這帆布做成的吊床弄翻,隻能拚盡全力把梁逍摟上,從大腿到臀瓣再到腰杆的動作就像種慣性,到他第二次射精的時候已經意識模糊,倒是屁股裏的感覺更為明顯。

葉季安知道,幾乎同時,梁逍射在了自己裏麵。

開心是突然襲來的,同時高潮多麼難得,葉季安喘了好一會兒,費力撿起心神,還是不願那東西撤出,賴在梁逍身上不肯下來,“舒服嗎?內射。”他抵著梁逍的額頭眨巴眼睛。

梁逍赧然看著他,慢慢點了點頭,“但我覺得很矛盾,”他又道,認真得就像在分析一個上億的投資項目,“我知道無套性交是不值得提倡的,我也覺得前輩知道,就算不知道,我也要告訴您。”

葉季安愣了一下,“情侶間有什麼問題呀。”他把臉埋在梁逍鎖骨上。

“我覺得這樣是對前輩不負責任,弄得您裏麵都是,還要洗,也許還會發燒或者生病,”梁逍一下一下地摸他後背,給他順氣,“但我又確實覺得很開心。”

“那你說,為什麼開心?”葉季安反手捉住他的腕子。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做,是和前輩一起,感覺像是把一個新的我交給前輩了,”梁逍努力表意清楚,又小心翼翼地解釋,“就是,這種事我沒有和前男友做過……聽到這個前輩是會高興還是生氣?”

“當然是高興!但是,我也要嚴肅地告訴你,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提前任,春宵一刻值千金……”葉季安捉著他的手,去摸兩人仍然連在一起的地方。

“我是想說,我的意思是,”梁逍緊張了,少見地,他居然會語塞,他往往是中文水準不佳也絕不缺話的那種,“羅曼和您見麵,一定說了一些刺激您的話,比如我們以前一起做過什麼事情,他就是這種人,但現在這個樣子,我隻和前輩有過,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是隻有我們一起做過的。”

“所以我希望,前輩不要因為他的話難過,就算難過也不要悶在心裏。我還希望……前輩要對我們有信心。”他又道。

葉季安張圓眼睛看著自己搭在梁逍身上的腿,怔了好一會兒,這些話,聽在耳朵裏,甚至讓他忘了去注意屁股裏漸漸充塞起來的硬度。他隻是聽著耳側那副胸膛裏的那顆心髒,它正在劇烈地跳,他聞見兩個人的汗味,那種纏綿的味道,心裏忽然就豁然開朗了,那天下午梁逍被同事圍著,皺著眉的時候,聽到的是什麼,又是為什麼立刻急匆匆找到自己的父親,要來那樣一個邀請,一封家書。

有些事,他不說,是因為不想把時間和氣氛浪費在上麵,讓梁逍心煩,可他現在意識到,自己的心煩與否,對於梁逍來說同樣重要。

“我想說的是,剛剛叫得,沒說清楚,”葉季安壓住自己的氣喘籲籲,撐起上身,兩膝夾緊梁逍的腰,笑盈盈地看下去,“我也愛你。”

梁逍回看著他,瞳仁似乎像貓科動物那樣,有些放大。

“我也特別有信心,”葉季安又趴近了些,輕輕撥開那人濡濕在額頭上的烏髮,“雖然我覺得你是個小傻帽,我是個大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