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佩雲的父親回來了,高高的,但是也蠻強壯的,穿著破舊的工作服,花白的頭發,一雙深沉無神的眼睛,臉上還有幾塊傷疤。在外麵搞建築,累得腰酸背痛,那時候最多一天十幾塊錢,一個月能掙三四百就不錯了。
“爸,張阿姨給我介紹了個男朋友,是個醫生。”王佩雲告訴她父親,“這個人很好,隻是很窮,我去了解了一下他家的情況,醫術也還了得,阿姨多年的頑疾也在他那裏治好了。”
“現在大家都一樣,這小子的禮節到住了?”王佩雲的父親問道,“這農村的禮節還是要的。”
“農村的禮節就是見麵要封紅包,父母親要紅包,小弟弟也要紅包。”王伯父厲聲的說道,“到底封了紅包沒?”
“沒有,他們沒有準備,隻是來玩一下,隻給我紅包,其他人沒有給。”王佩雲在父親的厲聲下隻好實話實說。
“這小子,混蛋,什麼禮節都不懂,以後不要跟他來往,我堅決反對!”王伯父反對了,王伯母也不高興了,四個小孩沒有給紅包,父母親也沒有給紅包,看來不樂觀。
王佩雲這回可急了,她回憶起任新林給她講人生哲理、未來希望,談得十分投機,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戀人,心中對任新林漸漸充滿愛意。
“你以後少跟他來往,這混小子什麼也不懂,是個騙子。”王伯父說,“我反對這樁婚事。”
王佩雲十分惱火的說:“爸,不要以為幾個錢就可以來衡量一個人的品德觀,關鍵看以後的表現,你不相信他,也要相信阿姨,這是她做的媒。”王佩雲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王伯父見女兒說道有道理怒火漸漸消了許多:“看他以後,關鍵這個禮節還得補上,少了我可不答應。”
這可真是個要錢的爸啊,王伯母在旁邊坐著說:“佩雲啊,你才十九歲,家裏弟妹多,還指望你在外打工多賺點錢,可現在又要談對象,什麼福什麼事都沒有指望你做,再過幾年再說吧。”
“爸媽,人生難得尋覓相知的伴侶,我也進一步了解了任新林這個人,我也不會草率,輕易上他的當的。”王佩雲安慰他們,“以後再叫他全部補上,補上。”大家互相看了看,都大聲的笑了,好事多磨嗎。
正當一家人談得起勁時,門突然開了,王小鳳來了:“佩雲我看這任醫生很帥氣,又有固定職業,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祝你幸福。”她們談笑風聲,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任新林回到家裏,心情也不錯,還唱起了歌。可是唱著唱著就莫名其秒的出現了一種空虛。剛剛準備去調藥的一百多元沒有了,花完了,心中難免會有點不快樂,沒有錢調藥材,沒有藥材,是沒法治病的。快過年了,貸款又要催了,賒賬又難收回,沒有藥這個診所就得關門。
於是拿著爺爺給他的古書看了起來,學習裏麵的秘方,點穴、針灸、按摩療法。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聽到了敲門聲。
“任醫生,快開門,快開門,我的腎結石又犯了!”一個中年男子敲門,任新林打開了門,那人一腳就載了進來,大汗淋漓的,還嘔吐,彎著腰,急促的叫著:“痛!痛!痛!快給我打止痛針!”任新林趕緊讓他坐下,檢查了一下是否是結石病。
打了三瓶吊任福根的腎結石還在絞痛,任新林心裏有些急了,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滿臉的冷汗,哎喲,哎喲,還在叫喊著,一會兒站起來,一會蹲在地上,一會兒又坐下,翻來複去的折騰著。
任新林關心的問道:“福根,怎麼還疼得這樣厲害,疼痛沒有緩解一點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新林我又想吐了。“說著哇的吐了一地,“新林快給我打止痛針,止嘔吐的我太痛了我太難受了。”
由於沒有本人去調藥,很多藥都缺少,自然沒有辦法止痛呀,任新林又看了看任福生那痛苦的表情,仿佛有點束手無策了,但是他還真保持醫生的冷靜和沉著,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處方,用藥及治療方案有些止痛是國家禁用的比如:杜冷丁,嗎啡等。用什麼辦法可以止住任福生的疼痛呢?任新林在診所裏琢磨著,手托著自已的下巴,走來走去,暮然自已不是昨天晚上看到那本古書上可以用針灸點穴來止痛嗎?
任新林便回到房裏打開了那本古書一看,文圖並茂寫得非常詳細,腎結石絞痛點什麼穴,針灸什麼穴,還有特別的秘方,任新林眼前一亮喜出望外,興奮極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走出了房間,找到銀針,拿出消毒的酒精,來到了任福生麵前和藹可親的說道:“福生,來配合一下,我給你紮幾針看能否止痛?“任福生側起身子,任新林掀開背上的衣服,接照古書上的指點消好毒用銀針刺下去了,留針十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