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數量也許不止這兒的這些,有此應該還死在湖麵上,在那兒凍著呢。
胖子撿洋落,美得不亦樂乎,一點兒也沒和悲天憫人的意味。我問他:「你覺得這些人在這兒死了多久了?」
「這個我就不曉得了,但也許會有倖存者,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老外不會拋下同伴的遺體,看這些死人的樣子,我估計倖存者就算有也不多,而且都自身難保。」我道。
繼續往前,很快,一路經過悶油瓶說的那些地方,我們終於來到了那座懸空的喇嘛廟的底下。
兩個王八蛋還是沒有醒過來,胖子爬過去,小心翼翼的推開入口,發現整幢建築安靜得簡直是一片死寂,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和胖子千辛萬苦把兩個人背了上去。此時夕陽已經西下,白雲貼在雪山邊上,形成一片一片的雲霧。
我們在喇嘛廟中一個比較封閉的房間停了下來,點燃了烤火的炭爐。房間裏麵掛滿了毛氈,可以使溫度不流失,但我檢查這些毛氈的時候,發現上麵的灰多的一塌糊塗,都結成痂了。
「這兒的喇嘛不是很講衛生啊。」胖子一邊烤火,一邊脫下鞋子,一股腳臭味撲麵而來,「地上也全是落灰,按理說雪山上灰層非少,空氣非常幹淨,這麼多落灰,他們每天要上多少香火?」
喇嘛廟裏落灰多是應該的,但這裏的灰的厚度和表麵的痕跡.說明灰落了很久,而且是長時間無人打掃。
難道這個廟被荒廢了?
我讓胖子歇著,自己一路往上,看到了當年悶油瓶說的那些閻王騎屍的毛氈。通往上層的門就在毛氈後麵,樓梯也在,但那道門被鎖住了,門後應該抵著一根非常大的木桿。
我用匕首插進去,用力把木桿抬起來,推開門,一下聞到一股特別難聞的香料味道。
門後是一條特別寬敞的通道,通道兩邊全是門,有點像旅館的格局。
我走到其中一扇門前,嚐試打開,發現這些門背後的木栓都特別重和粗大,用匕首根本無法挑開。我隻好原路返回,回到胖子那兒的時候,發現張海杏已經醒了,而且似乎已經恢復了清醒,正在喝水。
我想著應該用什麼嘴臉回去和她說話,是一搖一擺地晃過去說:「你看,你這傻逼,不聽老子的吧!」,還是裝作特別豁達地過去,安慰她說:「我暱,也是脾氣不太好,這件事情我們不用再提了。你身體怎麼樣?」
後一種也許對我有好感,可這母老虎我也不想勾搭,想了想,還是選用是一種好了。
我於是冷笑一聲,走過去,對著道:「醒了,你說你傻兮兮的,叫你聽我的聽我的,不聽,你看,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