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古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言一語。
“有那麼好笑麼?”火烈不明所以地問。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笑意又洶湧而出,“哈哈哈哈……他……他叫西門吹雪,那個西門吹雪!!”
“那個西門吹雪?”眾人不解。
“當你一劍刺入他們的咽喉,眼看著雪花在你劍下綻開,你若能看得見那一瞬間的燦爛輝煌,就會知道那種美是絕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我站起身學著電視上看來的西門吹雪的神情,冷然地說完,然後又笑跌坐到椅子上,“你說要是說這話的西門吹雪看到自己的名字被那個啥了,多悲劇啊!”
……
氣氛又很匪夷所思地冷了下來,我將散亂的銀發順了順,幹咳了兩聲解釋道:“額,同名的人很多,也不見得要比,畢竟人比人是會氣死人的。”
……
室內溫度又降了幾分。額,我怎麼越說越亂了呢?尷尬啊!怎麼辦,耍活寶?
“你說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火烈問,試圖緩解尷尬的氛圍。
我感激的看向他,然後將從書上看來的內容說出:“他是一個來自塞北的劍俠,朋友很少,持有一柄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劍法鋒銳犀利,不留後路。人道是:‘有一種人,已能接近神的境界。因為他已無情。有一種劍法,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到的。因為曾經看到過的人都已入土。有一種寂寞,是無法描述的。因為它是源自靈魂深處的。’”
我絞著手,希望別又尷尬了,而此時一直站在花默一側的花紅很給麵子的大笑起來,“沒想到世人是這樣評價西長老的啊!哈哈……”
“不不……不是……我是說另外一個西門吹雪……”我又站起身,緊張地擺手。
“尚丫頭,他就是你說的西門吹雪,隱居三十餘年,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南雅神情複雜,似驚喜似悔恨似無奈又似安然……
“啊?難道還有陸小鳳?孫秀青?”我問道,不是疑問,隻是想確認。
“他還活著?”南雅突然大聲喊道,表情有些猙獰,但很快被身旁的人拖住。
“雅雅,別急,那個人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是我親自了結的他……”西長老抱著南雅安慰著。看到她失控,眾人表情錯愕,而我感到有些緊張,似乎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被我無意間打開了。
“南長老,切莫在少主麵前放肆。”東方冥冷然的聲音飄過,震醒了意識混亂的南雅,南雅蒼白著臉,向花默欠身,然後任由北長老將她帶到一邊落座。
“剛剛是我失言了,”我歉意地說道,然後看向花默,“不知少宗主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花默鼓勵似地朝我笑了笑,然後拿來寫字板:“調集四長老,議李醫治之事。”
我頓時雙眼冒光,但看到花默受傷的表情後,又不得不強壓著。
臉應該沒變形吧……
所謂商議,不過是交代一下藥穀事宜而已。畢竟此次救治,花默得親自出馬。對於人家家事我向來時左耳進又耳出的,所以就將注意力轉移到與和我一樣習慣的某熊大眼瞪小眼上。直到花默擋住我視線,然後以準備藥品的說辭將我帶了下去才罷休。話說剛剛那隻笨熊瞪眼瞪地差點流眼淚了呢!哈哈,完勝!
繞過很多彎彎九九,還翻過了幾座笑山坡,當我以為他在耍我正想發飆時,眼前出現了一座小屋,一個陰暗通風且滿是藥香的小屋。
“哇!這是你藥穀的藥房嗎?”我驚歎著,抬腳走進小屋。興奮的無以複加,花默朝我笑笑透著說不出的驕傲。
屋內藥草分門別類的擺放著,需要儲藏的,風幹的,植栽的也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頭一次看到這麼齊全的中草藥屋呢,劍莊和這一筆也就九牛一毛了。說是小屋其實不小,隻是外在看起來孤零零地立在石壁前,所以有些單薄。但屋內除了比外在看起來大外,還別有洞天!花默在牆上按了下,然後陳列幹草藥的石架緩緩移動起來,原來石架是做石門,外邊是一個綠意盎然的世界。蝴蝶飛舞,鳥語花香。花默拿下牆上的小鏟子,然後走到門外忙活起來。看到花默照料著花草的溫柔深情,我突然移不開步子了,就想這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