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子倆都未曾預料到的是:隨著孩童五指的動作,帝王腿間原先靜靜蟄伏著的陽物,竟就這麼給刺激著「醒」了過來。
──看著自己掌中因充血而瞬間大了一圈的猙獰性器,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的蕭宸徹底傻了住,隻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呆呆望著眼前越發賁張的粗大肉柱,卻連小手都忘了收回。
而被愛子摸硬了的蕭琰也沒好到哪去。
他雖然很快就意識到是自個兒久未紓解惹的禍,可見宸兒仍傻傻地將小手覆在他那話兒上頭,白皙纖巧的指掌與深褐色的粗脹男根兩相對照,竟無端顯出了一種別樣的淫靡,生生將帝王原已半勃的物事刺激得當場又更硬上了幾分!
好在蕭宸是多少知道一點人事的,雖不曉得父皇如此「精神」的原由,但反應過來之後也知道手裏的物事有多麼「燙手」。當下忙有些倉皇地收回了已隱隱沾上了少許濕滑粘液的小手,同時有些無措地訥訥喚了聲:
「父皇……」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父皇自己來就好。」
被宸兒那聲再熟悉不過的「父皇」喚回了神,蕭琰強自壓抑下心頭翻騰起伏的情緒出言讓愛子先行出外,同時強迫自己將目光由孩童泛著誘人瑰色的精緻小臉上移開……卻到陣陣水響過、孩童輕緩的足音漸遠,帝王才懷著難以言說的複雜心境自個兒動手解決了起來。
──蕭琰雖不重色慾,卻也不到刻意為此禁慾的地步;之所以久未紓解,不過是為了將「龍體有恙」演得更真一些,所以暫時避了女色而已。
本來以紫宸殿的嚴密,他就是召幸幾個宮女瀉火也不至於事洩。可愛子年幼,他身為人父,總覺得在宸兒眼目所及的範圍裏做這些事多少有些不妥;此前又曾發生過宸兒半夜醒來沒見到他,便紅著眼睛四處找尋的事兒……諸般因素相加,讓蕭琰最終選擇了暫時壓抑隱忍,不想今日卻因此落入了這樣尷尬的狀況來。
蕭琰出身皇室,又曾長年混跡軍中,即使自身稱得上潔身自好,對世間有哪些骯髒事兒還是十分清楚的……也因此,一想到自個兒竟然在宸兒手中硬了,還一瞬間於腦海中閃過了某些不能言說的遐想,便隻是意外和男人犯賤的通病,尚算正直的帝王仍是因此升起了濃濃的罪惡感,卻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已先一步離開浴間的愛兒了。
可就算心裏再怎麼糾結,該麵對的自然還是要麵對的。
所以強迫自己什麼都不想地達到了高潮之後,匆匆洗淨了身子的帝王終究還是揣著萬般複雜的心思起身出了浴池,在宮人的服侍下穿好便袍回到了寢殿。
蕭宸此前便已更衣妥當,正呆坐在床上讓藕花拿著布巾替他擦幹細發上殘留的水氣。聽著父皇的步履聲,多年來早已成了本能的反應讓他先是欣喜地睜大眼睛回過了頭,而在對上帝王神色難明的俊美麵龐後身子一僵、到口的喚聲也隨之帶上了幾分躊躇:
「父……皇……」
「……宸兒。」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蕭琰心緒雖猶自難以平靜,卻仍是逼著自己緩和了神態語氣提步上前,試探著朝愛子伸出了手:
「讓父皇幫你擦擦?」
「……謝謝父皇。」
蕭宸雖仍因方纔的意外而有些懵,但他對父皇近些日子來的清心寡慾也是十分清楚的,心思又相對單純,自不會將父皇方纔的反應連繫到某些逆倫悖德的事情上頭。所以縱使心下仍倍覺尷尬,但想著普通的九歲孩子應該不懂這些,蕭宸便還是硬著頭皮擺出了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像平時那樣順從地將身子窩入了父皇懷中。
見宸兒似乎沒給先前的意外嚇著,暗暗鬆了口氣的蕭琰這才揮手屏退了旁人,替懷裏的愛子擦拭起了仍微微有些濕潤的細軟青絲。
「宸兒方才可有嚇著?」
聞言,蕭宸先是楞了下,隨即搖了搖頭,誠實道:
「隻是有些……吃驚。」
「唔、你現在還小,身子還未發育完全,所以不會像父皇這樣……待你年紀大些,自然……咳嗯……」
蕭琰原是怕愛子留下什麼陰影才想著解釋一番,可話出口後卻是怎麼說怎麼不對勁,到頭來還真是徹底詞窮、不知該怎麼接續下去了……幸而蕭宸既不好奇也不較真,隻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瞭解,這才讓帝王暗暗鬆了口氣、於心底真正揭過了此事。
小半晌後,確定愛子發上已再無水氣殘留,蕭琰才將拭發的布巾交給了角落裏隨時候命的曹允,低頭問懷裏的蕭宸道:
「宸兒可累了麼?要不就這麼安置了?」
「不累……父皇先前所說的事,宸兒還有些地方沒弄懂。」
「喔?哪裏不懂?」
「是引高如鬆回京的事兒……」
這疑惑蕭宸還在浴間時便有了,卻給先前的意外分了心思,故還是直到現下才想到要問個清楚:
「宸兒知道父皇裝病是想以此引高如鬆回京,卻不大明白父皇如何肯定高如鬆會上勾。」
「你想,若父皇今日真病重了,京中會是怎生情況?」
「……暗流潛湧,山雨欲來。」
「不錯。」
蕭琰點了點頭,「就算父皇已經立了太子、或留下了傳位詔書,也不代表你的皇伯皇叔們便能心甘情願地看著年幼的侄子上位──從遙不可及變成觸手可得,難保他們不會想冒險搏上一搏。」
「父皇是指……宮變?」
「嗯。」
「原來如此……高如鬆既然一心想讓三弟承襲大位,自也會想辦法避免宮變的發生。而最為保險的方式,便是他帶著手下親兵親自入京督陣了吧。」
經父皇這麼一提點,蕭宸立時便明白了之間的關節,邊思忖著邊道:
「高如鬆要入京、圖謀的還是這等大事,身邊帶著的必定是最為親信精銳的人馬。如此一來,就算他仍留了一兩個心腹大將代掌鎮北軍,控製力也必然大不如前;加上雙方一南一北聯繫不易,一應行動又全在父皇掌控之中,隻待高如鬆啟程便能徹底斷了他的後路,將鎮北軍徹底收歸入掌中了。」
至於高如鬆入京之後……此人若留在邊關領著鎮北軍,或許還有那麼些威脅性可言;可在京裏自然是徹頭徹尾的兩回事。以父皇之能,自然有得是辦法名正言順地將此人誅除。
見愛子已然明白,蕭琰欣慰之餘亦不免生出了幾分感慨,輕歎道:
「等了三年,父皇終於能替你討回公道了。」
「……嗯。」
「不過近些日子……為了取信高氏兄妹,父皇除了假作病態,也少不得要花些功夫在你三弟身上。此事你心裏有數,千萬莫要因父皇去承華殿未歸,或你三弟被父皇召到紫宸殿來而心煩生悶……知道麼?」
蕭琰從來不認為自己對次子的偏愛有何不妥,自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至於蕭宸,他同父皇的關係一向親近非常,雖然感覺父皇其實沒必要特意交代這些,但心下還是十分受用的。所以迎著父皇關切的目光,他當即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宸兒明白……要是到了需要宸兒演戲的時候,宸兒也會努力配合的。」
「嗯,到時就要靠宸兒了。」
帝王說是這麼說,卻也隻是順勢哄著愛子而已,並沒怎麼將蕭宸的應承往心上放。想著宸兒的疑惑到這裏也該解決得差不多了,便略一使力攬著孩童向後躺臥上了床榻:
「好了,早點歇息吧?」
「嗯。」
蕭宸今日想東想西確實耗了不少心力,故一聲應後便也闔上了眼簾,像往常那般靠在父皇臂彎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