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氣勁十足的玉牌竟忽然停了下來,懸浮在空中,似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掌在托著一般。
更為離奇的是,這般急速之下,要做到突然頓止,竟然還沒有一絲一毫的緩衝之力。就連原本清晰可聞的勁風,也消失殆盡,放佛都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這怎麼可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俏麗女子一顆原本受到驚嚇的芳心,此刻卻又被一股更大的震撼充斥著。
這等出神入化般的真氣操控手段,秒至毫巔,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單就憑著這一手,此人當躋身絕頂高手之列。
自己自小接觸武學之道,浸淫二十年之久,自問也算是武道之中的好手。也正因如此,才更能明白這一手的厲害之處。恐怕就算自己再潛修二十年也未必能達到這等地步。
不過,醫仙穀之中的幾位師姑以及自己心中那神一般的人物,現任穀主,師祖大人應該可以做到吧!
當然,能夠把守這等重要關卡門戶的門派弟子,自然也不會是泛泛之輩。隻一會的功夫,神情就恢複了過來。
伸手取下懸停麵前的玉牌,左右翻看一番。俏麗的容顏之上不由有些動容,隱現驚訝之色。
“師叔,晚輩天字門生——天苑,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俏麗女子神情肅穆,執弟子之禮,微一躬身,雙手奉舉玉牌,恭聲道。
另一邊山上的青年男子,亦是不敢怠慢,同樣執弟子之禮,躬身獻禮。
曉羽倒是沒有在意這些,想來應該是師父的緣故。右手輕抬,拂袖一揮……光芒一閃,玉牌已然神奇般的捏在了手中,放入懷裏。
其實這般做法,有幾分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給師父爭光,怎麼說也不能落了師父的臉麵。
隻是,當年林子胥在醫仙穀之中地位相當之高,乃現任穀主秦玉妍座下首席大弟子。若不是因為當年那件事,心灰意冷,意誌消沉,自覺無顏以對,從此無心於世俗之事。說不得現在的穀主之位就會由林子胥接任了。
即便如今這般,也輪不到曉羽來爭臉麵。反過來,恐怕得受到師父的榮光了。
“師叔,請……”俏麗女子(天苑)躬身禮讓,纖手一擺,作出“請”的姿勢,嬌聲道。說完還朝著對麵那名青年男子點了點頭,示意了下。
曉羽點頭示意了下,帶著大家一起步入一線峽關卡,直通向醫仙穀內。
看著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天苑秀眉不禁一蹙,暗自思索道:“本門派之中,子字輩的師姑們,自己基本都熟識知曉,而在外遊曆的,就隻有……
“難道是……一聲驚呼,自覺此事事關重大,念及此處,對著對麵的青年男子比劃了幾個手勢之後,轉身急忙走向身後的木屋。
屋子裏麵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簡單的布局,桌椅房具一應俱全,樸素之中透著一絲清雅。居中牆體之上掛著一幅字畫,中間部分描畫著一個大大的葫蘆,仔細一看,不覺有些眼熟,正是與玉牌上的葫蘆模樣一般無二,隻是大了許多。
兩邊分別書寫著一對字聯:懸壺濟世天地行,悲天憫人自在心——澤被蒼生。
天苑急忙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字畫,體內真氣流轉不息……
右手兩指並攏,置於胸前。猶如一柄鋒利的寶劍一般,迅疾點出,一股奇異的真氣波動散逸開來,一股肉眼可見的實質氣旋自食指之上射出,
仿若沉靜的湖麵丟入一顆石子,字畫之上,泛起水紋般的波動……緊接著波動之處竟奇異的呈現出一個凹口。
天苑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方玉牌,模樣與曉羽的那塊一樣,隻是上麵刻畫著一個“天”字。
踏前一步,將玉牌直接鑲嵌在了凹口之中,契合無餘。“哢哢……”一陣機關觸動的聲音響起,原本平整無奇的木質地板,突然打來,浮上來一塊方形的台子。
天苑蓮步輕移,直接站到了方形台子之上,隨著輕微的機關聲響,台子下沉,帶著天苑一起,消失不見。
而原來空洞的木板亦迅疾蓋了起來,牆體之上又恢複如初,哪裏還有什麼凹口,更沒有了玉牌蹤影……
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靜得出奇,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不曾留下一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