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羽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下來,呼了口氣,暗道:“看來,這件事總算就這麼蒙混過去了。”
洗漱完畢之後,曉羽隻身前往醫仙穀禁苑——邀月閣,向門主秦玉妍辭行,踏上巫族之地的路程。
原本打算將蘇月欣她們留在這裏,自己一人獨自前往,無極步全力施展開來,按照門主給的地圖來算,不日便可到達。
不過,計劃永遠隻是計劃,那隻是人們心中對於未來事件的一種規劃與設想,想象的再怎麼美好,終究敵不過現實的殘酷。
且不說惹不起的狐小月了,就算是一個蘇月欣也夠頭疼的了。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讓步妥協。
殘陽如血,染紅了遠處的天際。落日的餘暉傾灑而下,炎熱依舊,萬物沐浴其中,枯寂無聲。
“噠噠噠……”寬敞的官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遞而來,打破了這份沉寂。
不一會之後,四匹矯健高大的駿馬,風馳電掣,疾風一般奔馳而過,卷起一陣塵土飛揚……
曉羽一行人自離開醫仙穀,已有數個時辰。這一番策馬疾馳之下,已有數百裏之路。
策馬奔騰塵煙起,烈酒暢飲英雄誌。快意恩仇江湖盡,逍遙自在倚劍行。笑問蒼天何所懼,頂天立地男兒心。
曉羽興奮不已,早就想體驗這種感覺了。隻是一直以來,苦於囊中羞澀,銀兩稀缺,實在不願為這事兒破費。
不過,自己的門派財大氣粗,竟一早就給自己等人準備好了幹糧,以及上好的馬匹。
要知道,購買一匹馬兒要花費好幾十兩銀子呢,一些品種優良,強壯矯健的良駒更是價值上千不止。曉羽心中打著小九九,摳門的想到。
不同於輕身提縱之術——輕功的飄逸靈動,亦不同於無極步——踏虛空的飄渺神妙。馬背之上,縱橫馳騁的感覺更為實在,更容易激發男兒內心深處的那種豪放情懷。不過……
“天羽,七月初九是本門派三年一度的醫道盛會,本尊希望到時候你也能參加。”一想起門主臨行前的話語,又不禁有些莫名的苦悶。
雖說門主當時並未強求,隻是希冀之言。可是,她畢竟是師父的師父,自己又怎能不去?那個什麼醫道大會,隻在十多天之後,自己是肯定要去參加的了。
怪不得,現在醫仙穀外求學拜醫的人會那麼少呢,原來是在籌辦什麼醫道大會啊!而且,醫仙穀曆來都有一個慣例——每逢初一,那些在外曆練的門人弟子都會回到門派之地,參研醫道,溫故而知新。
“臭小子,天色不早了,我們今晚就在這裏安宿一宿吧!”蘇月欣一邊馭馬奔馳,一邊看了看昏沉的天色,提議道。
“馭……”話完之後,一拉韁繩,馬兒立時嘶叫一聲,仰立而起,前蹄虛空踢踏之際,立時止住了飛奔之勢,顯示出精湛的騎術。
趙倩也有模學樣,雖然有點艱難生疏,不過總算及時勒住了馬兒,不至於太丟醜。
而狐小月,不見任何動作,原本疾奔中的馬兒馬蹄猛地蹬地,滑翔數步,停了下來。
曉羽就顯得滑稽了,情急之下,竟丟掉了手中韁繩,直接用手抱住馬兒粗長的脖子,生生拉起。馬兒痛苦的嘶叫一聲,放蹄亂跑一通,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下來。那尷尬無助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趙倩小心下得馬來,掩嘴輕笑,並未發出聲音,免得讓公子更加尷尬難堪。
蘇月欣就不一樣了,豈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很沒良心的嗤笑一聲,鄙夷道:“我看呐,下次,你也別用韁繩了,直接扛著馬兒一起跟在後麵跑著吧!哈哈……”
曉羽俊臉一紅,想起在醫仙穀外試馬的時候,除了蘇月欣外,自己與倩兒可都是新手,第一次學騎術,花費了好些時間,才有了點樣子。方才情急之下,完全忘記了要領,真是丟臉丟大了!
而小月離譜的很,未等蘇月欣講解完,就一下子翻身上了馬兒,就像是在擺弄一件玩具一樣,隨心所欲。那種感覺就好像她不是在騎馬,而是在使喚馬兒一樣,馬兒也出奇的溫順安靜。
“好了,我們先到林子裏去看看,找個地方安歇下來吧!”蘇月欣止住笑聲,環顧四周,遂一決定道。說著,率先牽著馬兒走進了林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