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才還是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頃刻之間便烏雲密布。過得不多時,原本烈日炎炎大晴天竟落起了傾盆大雨。
這場傾盆大雨一直下了近兩個時辰。雨過之後,此縣先前被五行散人布下聚水陣而斷流幹涸的河流再度恢複先前生機。
說也奇怪,在那些河流恢複通流之後,此縣境內大地也開始複蘇。一絲絲綠色出現在大地上。不到一個時辰,除卻那些農田之外,此縣竟看不出半點曾經大旱的跡象。
暫且不提此地大旱得消。話說在大夏都城汴京,皇宮的議事殿內。一個身著黃袍,頭上箍一金色發箍,年約三十許的人坐在龍椅上俯視下方站成兩排的文武百官。這便是大夏之主夏王劉基。
底下文武百官紛紛垂頭噤聲。他們皆不知為何向來不理朝政的大王會這麼急的招百官進宮議事。
過得半晌,夏王劉基淡淡問道:“天下兵馬大元帥李仲可在?”
隻見站於右首第一位的那位須發截白,但仍精神抖擻,虎威頓顯的老者站了出來,躬身應道:“臣李仲參見大王!”
夏王見其出列,遂吩咐道:“安明府轄下平寧縣縣令遭人所害。李卿速派人領兵前去打探消息。待打探得犯人相貌,便速報於寡人。”
夏王剛一說罷,李仲當即大驚道:“安明府距汴京近萬裏之遙,大王何以得知其轄下平寧縣縣令遇害?”
夏王笑而不語。這時,站於左首首位的那人出列,笑眯眯的對李仲說道:“大王豈是凡人,即便足不出京,亦可知天下之事。”
旋即他便躬身稟道:“大王,李大人年邁,恐無法勝任此事。臣龍無憂願為大王解憂,派人前去捉拿殺害朝廷命官的惡人。”
李仲大怒,指著龍無憂喝道:“龍太師,李某雖年過七十,但你卻也六十有五。若李某無法勝任此事,龍太師恐怕亦無法勝任此事。”
被李仲指著大喝,龍無憂絲毫沒有動怒。隻見他笑眯眯的說道:“李大人,龍某這也是為了你好。李大人多年征戰,身體想必有不少舊患。如今太平盛世,李大人正是該好生調養才是。龍某竊居高位,於心惶惶。此時正該替大王分憂,為李大人解愁。”
“你……”李仲白眉倒豎,正欲反駁龍無憂。不料夏王見這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不由頭痛起來。
於是,他便立即打斷底下兩人的爭吵,打起了圓場:“二位皆是我大夏棟梁,理應和睦共處才是。況且寡人僅是讓李卿派人前去打探,並非讓李卿親自出馬。不過龍卿說得亦有道理。不如此事便由二位卿家共同處理,如何?”
“哼!”李仲輕哼一聲,旋即躬身應道:“是,大王。”
龍無憂則笑眯眯的躬身應道:“大王吩咐,臣自當照辦。臣定會將犯人盡快緝拿歸案,以示我大夏威嚴。”
不料夏王卻搖頭道:“寡人已知那殺害那個縣令之人並非常人。隻是想請其來汴京與寡人一晤。待你等派人過去,那人怕已是離去。故此寡人想知道那人相貌,也好通令全國,一見此人便邀請入京。”
他剛一說罷,龍無憂便反應過來。他遂笑眯眯的回道:“大王英明,若是死一個縣令能邀到一位異人,便是大大劃算。若能得高人相助,大王必將能夠壽與天齊。大夏亦可建立萬世不倒之基業。”
這一番話當真說到夏王心坎裏去了。在尚未登基之前,他便時常使人在民間搜尋各種能人異士的事跡。聽得越多,他便越對修道感興趣。在邀到幾位修道之人與之相談後,他便開始自己的修道之途。
但參悟多年,不知是那幾位修道之士敷衍還是他本身悟性不夠的緣故。他始終無法引氣入體。待他到得登基四年之後,得人獻上一部無名之經。一獲此經,他立時如獲至寶的參悟起來。
說也奇怪,在得到那部無名經數月之後,他竟成功引氣入體,踏上道途。此後,他便不再理會朝事,專心修道起來。屈指算算,至今已有十八載。
待龍無憂說罷之後,夏王龍顏大悅的說道:“龍卿此言甚善。若真能如此,即便再多死幾個縣令又有何妨!”
夏王這般一說,李仲眉頭一皺,頓生不悅。旋即他便開口諫道:“大王方才所言實是於江山社稷不利。還請大王莫要再提此事。”
這時,龍無憂在旁勸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大王得異人相助,便可壽享萬載。大王如此英明,既有萬載之壽,必能令我大夏萬世不倒。又如何會對江山社稷不利。李大人莫要危言聳聽。”
“住口!”李仲須發倒豎,指著龍無憂的鼻子大罵道:“你這佞臣,隻會在旁阿諛奉承。大王登基已有二十二載。這二十二載之中,大王上朝不過百餘次。較之先王,大王如何稱得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