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經過一夜的風雨,隔天早上,當眾人找到他們時,皇爵還緊緊的抱著熟睡的辛愛。
皇艷聽說弟弟半夜不睡覺,昨晚急急忙忙追著他帶回來的女子,一整夜都沒有回來,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派了幾個親信暗中找尋兩人。
終於,在小屋裏找到人,但皇爵卻感染上風寒。
而此時站在房中,皇艷終於可以仔細瞧一瞧這位讓皇爵神魂顛倒的女子。
雖然沒有她們南方女孩的強壯、美艷,嬌小的樣子卻像極了一朵長在湖畔邊的白色茉莉那樣嬌弱、纖細、楚楚可憐。
難怪皇爵會一見到她就喜愛上她,因為就她對自己弟弟的瞭解,皇爵對美麗嬌弱的一切都是難以抗拒的。
出事以來,這女子都是默默的跟在一邊,有可能是嚇壞了。
但在她那美麗的臉上,那種對皇爵不自覺流露出的關切,卻是怎樣也掩飾不住的。
今天,皇艷請大夫過來診治,確定皇爵的病情都在掌控中時,她才轉頭對辛愛說道:「我不懂,不是說隻是淋點雨,為什麼會傷痕纍纍?」
皇艷不明白的說,辛愛站在一邊小臉卻越來越紅。
「我沒事!姊姊,你去休息,讓辛愛照顧我就好了。」皇爵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姊姊在這裏,自從兩人被救之後,他就一直沒有跟辛愛獨
處,加上他昏睡了三天三夜,現在好不容易好多了,他有好多話想要跟辛愛說。
「哦!有了媳婦兒就忘了親姊啦!早知道你這個弟弟重色親姊,我就不要那樣擔心。」
「我好難過,你還說風涼話。」皇爵不悅的說。
「好啦!看你還會跟我鬥嘴就表示你好多了,那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你跟辛愛好好說話吧!」說完,皇艷便笑得很曖昧的離開,留下小倆口好好敘舊。
終於剩下兩人了。
「你要吃水果嗎?」
他點點頭。
辛愛連忙拿起一顆梨子,坐在他身邊專注的削起皮來,心中很開心有點事情可以做,可以讓她有藉口逃避他灼熱、毫不掩飾的目光。
望著認真幫他削水果的辛愛,皇爵的心狂跳著,就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男孩,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會手足無措。
皇爵是最近才發現這一招對辛愛滿有效的,甚至可說是絕招,用強硬的手段會令她屈服,但用軟的卻有另一種想不到的效果。
「小愛,你知道我好難受……」他像個可憐兮兮的小男孩一樣對她說,伸手想要抱她,卻被她不著痕跡的閃開。
「是嗎?」辛愛不禁皺起秀氣的眉,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好像有些發燒,我去找大夫好了。」
「不要!」
「可是……」
他緊緊的捉住她的手,令她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我隻要你吻我一下就好了。」
「什麼?」
「你吻我一下就比什麼仙丹妙藥都有效。」
他露骨的話語令辛愛一下子羞紅了臉,連忙搖搖頭,「不行、不行!」
「為什麼?」他還故意裝出一副無辜到極點的表情。
可惡的男人!擺明是用苦肉計。辛愛心裏不滿的咕噥著,嘴上仍然沒有很凶,「因為你的風寒會傳染給我。」
這也是事實之一,不算是說謊。
「我的小愛愛,我會染風寒也是因為你,我好可憐也是因為你,我好難受也是因為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對我?我隻不過是想要你的一個吻而已。」
「你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吧!」她不滿的嘟著小嘴說。
「從小到大,我的身體就像牛一樣強壯,哪知道不過是小小的風寒,就得躺在床上這麼多天,由此可見,我都是為了你才會變得如此脆弱,
難道你不應該表示些什麼嗎?」
他的意思就是說,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所以一切都該怪她羅?
可惡的男人!懂得這招推卸責任的方法,一點都不覺得心虛不安。
此時,他的手指緩緩在她的手背上來回移動著,令她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我想吻你。」
她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他仍嫌蒼白的臉上,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但一點也不減損他的俊美。
他依然英俊得令她有種想要撲到他的懷裏、深切激情的吻他的衝動。
天啊!她怎麼會越來越有這種變態的傾向,這樣下去,她又怎麼可能抗拒得了他呢?
不!不可以!她必須好好的、緊緊的守住自己的心。
但想是這麼想,她的唇卻湊上前去,兩人的唇立刻膠著在一起,再度燃起火焰。
他們吻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更深。
皇爵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的唇,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並且望著她同樣迷濛的雙眼。
「愛愛,我永遠都抗拒不了你,你是我的,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照顧你的。」
辛愛依偎在他的胸前,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在孤單已久的心湖中無聲的蔓延開來。
「不要對我太好,我會習慣的……」
「有什麼關係,這是你應得的,我就是愛這樣寵你,誰管得了我?」他霸道的說,引得她嘴角緩緩的勾起一彎笑。
「好霸道!」
「我就是這樣,你要習慣!」他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起她的頭髮,像是一隻慵懶的獅子賴在她的身邊,享受她的溫暖及馨香。
如果女人太傻,隻能怪男人的嘴太過於厲害。辛愛心想,她不應該是那種會相信男人甜言蜜語的女人才對,但她為什麼會有越來越陷落的
感覺?
像是不怕死的飛蛾,一步步的飛向明明會置她於死地的火焰,卻仍然抗拒不了?
不知道這樣子靜靜的擁抱了多久,門口響起敲門聲,然後一個小丫鬟端了一碗藥進來。
「將軍,小姐吩咐你要趁熱喝。」
「放下就好!」皇爵命令道,雙手仍然緊緊抱住辛愛,捨不得讓她離開一分一毫。
「是。」小丫鬟應聲,然後轉身離開。
辛愛強迫自己收回不切實際的幻想。「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