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上的明月,何如走在荊棘叢生的山路上,歎了一口氣,算了,人有一張嘴,兩條腿,她就不信了,作為二十一世紀現代化的新女性,就找不到那個名劍山莊。月色清涼,鳥獸的聲音此起彼伏,何如搖了搖腦袋,幸虧她是打遍校園無敵手,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如,否則換作其他女生,肯定不敢一個人大晚上走山路了。要錢沒有,要劫劫色,要說遇到土匪,估計都要懊悔自己遇到女流氓了。
“哈哈,吃了。”一句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
“鬼爺是早算好這一步的吧,可是有一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晚輩雖愚,也不會讓您。”年輕的聲音帶著一股傲氣。
兩位白衣勝雪的男子在清涼的月光下,盤坐在山間悠閑的下棋,唯一的區別是年老者白發白須仙風道骨,年輕者黑發披肩俊逸非凡。
何如悄悄走到他們身後,對這年老者道:“老爺爺,你輸了。”
“誰說我輸了,我有那麼容易輸嗎?”老爺抵死抗爭。
“你看看,不管你怎麼走,都是輸,最多三步,你就死翹翹了。”何如耐心地給他指了出來,在學校裏,她可是圍棋高手,據說圍棋起源於春秋時期,在漢朝應該比較盛行了。
“哪來的野丫頭,打擾鬼爺我的興致。”鬼爺像小孩一樣,將怒氣遷到何如身上,一直在瞪眼吹胡須。
白衣少年看向何如,衣訣飄飄,笑道:“姑娘好棋藝,要不來殺一盤。”
“這麼暗的月光,我才看不清楚呢。”何如此時是毫無內力之人,自然無法看清棋盤,殊不知眼前這兩人是武功高強內力高深之人,眼如火炬,自然視黑暗如明鏡。
白衣少年也看出何如毫無內功,不像江湖中人,不禁心裏起疑,道:“這麼晚姑娘一人在這淩雲山間行走,就不怕遇到壞人?”
“我走了那麼久,就遇到你們兩個,難不成你們是壞人?”何如看了看他們兩個。
鬼爺指著何如的鼻頭道:“你這丫頭真沒有禮貌,還說我們是壞人,讓老夫來教訓教訓你。”說完挽起衣袖就要出拳。
白衣少年連忙攔住他:“鬼爺,淡定,淡定,你不是最喜歡挑戰了嗎?”
鬼爺雙手叉腰,不解道:“老夫喜歡挑戰跟教訓這個丫頭有什麼關係?”
白衣少年道:“鬼爺,我想你是氣糊塗了,你不是最喜歡解毒嗎?這個姑娘中了筆架幫的蝴蝶毒,這可是江湖第二難解的毒藥,除了筆架幫的獨門解藥,旁人幾乎無人可解,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中毒者,你不想挑戰一下嗎?”
何如心裏一驚,這個少年好厲害,怎麼會一眼看出自己中蝴蝶毒,就連秦落衣也沒看出來,看來今天遇到高手了。再看這個老者,恐怕是江湖中的什麼醫仙吧,在沒有找到胡晶的前身之前,這具身體可不能死啊,於是裝可憐道:“這位公子說的對,小女子正是中的筆架幫的蝴蝶毒,老爺爺,你醫術高明,還請你為小女子解毒啊。”
鬼爺哼了一聲:“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你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小女子啊,不過老夫對你中的毒倒還是挺感興趣的。”說完不容分說硬將一袋白色粉末噻進何如口中。
“咳,咳......”何如喉嚨難受,忍不住怒道,“你這個臭老頭,你給我吃的什麼啊?”
“嘿嘿,那是老夫最近研究的百變解毒丸,不過還沒有人試過,不知效果如何。”鬼爺不怒反笑,終於有了第一個試驗品了。
“什麼?沒有經過臨床驗證的解藥,你把我當人體試驗啊?”何如覺得胃腸翻江倒海,暈了過去,這個臭老頭跟張教授還真的有的一拚,沒有一點人性。
白衣少年瀟灑地扶著她,看向鬼爺。
“放心,死不了。”鬼爺背著雙手,“這丫頭嘴太臭了,給她殺殺毒。蝴蝶毒若沒解藥,一年內便會毒發身亡。筆架幫也算是名門正派,一般情況絕不會使用蝴蝶鏢,這丫頭既然得罪了筆架幫,估計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我們還是少惹為妙。”
白衣少年嘴角含笑,未再說話。
老爺笑道:“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想幫她,我沒話說,到時惹了一身腥,別來找我,江湖可不是那麼好混的,你都混了幾年了,應該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