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將軍已經派人來過了,我親自督促發出的信號,絕對不會出問題。”李尉看著韓子高說道:“將軍,你說照現在這個情況,留異下一步會幹什麼?這位連殺兩人的人是幫了我們大忙了,還是給我們製造了些假相,已經打草驚蛇了?”韓子高聽著李尉的分析突然感覺這件事情陷入了一個不可預知的境地,畢竟那麼輕鬆能夠進入敵營完成殺戮,而絲毫不備發現就有太多的疑點,也許正如李尉所說對方隻是放了一個誘餌,根據誘餌被蠶食的情況來斷定入侵者的實力,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場戰爭就很可怕了。
韓子高不動聲色的聽著李尉的分析,直到李尉停下,他才問道:“你覺得他們會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將軍,這個很難說,兵書上說‘兵者,詭道也’,他們目前為止隻是後撤二十裏,並沒有其他的任何表現,不好說。”
韓子高拍拍李尉的肩膀說道:“那你就堅守好自己的陣地,有情況及時通知各處。”李尉點頭稱是,韓子高未敢逗留,急速下山來到了自己的營帳,這時申縉正好帶著探子向他的大帳走來,韓子高一看來人,知道是經常負責刺探軍情的人,就不再說多餘的話,他們一同走進了大帳,那個探子直接開口說道:“留異好像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他隻是將分散駐紮的隊伍集中在了一處,不過他有一支兩萬人的隊伍早在兩天前移動過,具體去向不明。”
“還有什麼消息?”
“哦!對了,據說他們昨晚被殺的人都曾與留異有隙,留異早有除之之心。”那個探子說完這些情況之後退出去了,韓子高愣在了那裏,沒想到自己卻替對手拔掉了眼中釘肉中刺,並且還給了對方的士卒一個攻擊自己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有可能因此而士氣大振,這也算是天下最大的滑稽事吧。
申縉看著韓子高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繼續操練兵馬,繼續派人打探敵情。”
“那好吧!”說著,申縉走出了大帳,他去做自己份內的事情了。
韓子高坐在那裏琢磨起探子和李尉的話來,他心中盤算著:留異有可能派人去偷襲,問題是他將要偷襲誰,或者說是他將要攻擊誰。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坐以待斃,他現在一定在行動,他會用什麼招數呢?不行,不能這樣等著探子的回報,自己有必要再次夜探敵營。
時光過得很快,又是中午時分,韓子高用過飯之後,他四處走走,看到自己的士卒們一副嚴整以待的架式,他的心裏很踏實,至少自己可以放心,發生在對方那裏的事情絕對不會在自己這邊發生,他在想就目前這種情況恐怕自己要想今夜一人出營門就不可能了,他必須琢磨琢磨該用什麼方式離開營房。
申縉好不容易有了閑下來的時間,他開始琢磨起在韓子高處見到的夜行衣的事情,他琢磨將軍可能有夜探敵情的想法,自己千萬不能讓將軍前去,如果自己阻止不了將軍,自己就有失職之罪,況將軍對自己有再造之恩,自己不能讓將軍一人涉險,實在不行就同將軍一同前去,可是如果他們的行蹤被敵人察覺,他們就沒有任何的回旋的餘地,這就意味著他們將一同共赴黃泉,可是這不是死的問題,這關係到很多人的生命,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經過再三考慮他決定在將軍的飲食中做文章。
晚飯時間,申縉特意來到了將軍那裏,他親自端來了飲食,並且熱情的對韓子高說道:“將軍,從你救了我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從來沒有機會和將軍你一起吃頓飯,趁今兒軍中無事,我們喝點?”韓子高看著申縉,想想申縉的話挺有道理,所以他很爽快的答應了,然後申縉給韓子高倒上了酒,又將端來的一盤羊肉中最肥美的一塊夾給了韓子高,韓子高接過羊肉,美美的咬了一口,他說道:“味道不錯,老兄從哪裏弄來的?”申縉自己也夾了一塊說道:“從附近農家買的。”韓子高聽了沒有說什麼,繼續吃著他手中的美食,申縉端起酒杯說道:“來,將軍,幹一杯!”韓子高自然的端起了酒杯與申縉同時一舉,然後二人繼續吃著喝著,韓子高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營裏的事情安排的怎樣了?”申縉嘴裏嚼著肉說道:“放心吧,將軍都按你說的做了,沒有人敢失職。要不我們去看看,回來我們接著吃?”韓子高說道:“好吧!”隨即二人來到了帳外,他們從南麵開始看起,首先他倆來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崗哨,沒等他倆接近,那人警覺的看著他倆,當看清楚是誰是,那個士卒主動向二位將軍行禮,然後轉身繼續盯著前方。當他倆來到營寨門口時,門口的一個士卒非要韓子高出示一下令牌,否則不予放行,申縉看到這一情況趕緊拿出了自己的令牌,那人一看頓時放下武器,單膝跪地開始行禮,韓子高趕緊扶起士卒說道:“起來吧!你做的很好。”那個士卒才站了起來,韓子高拍拍那人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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