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是人想的,華皎遠在湘州,一時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
“那王爺的意思是……”
“我有意思,我有什麼意思。”說著安成王詭秘的哈哈笑著。
“難道王爺不打算……”當朝司空大人將散開的手指逐步攥緊向王爺示意道。
“尚書大人,韓子高畢竟是朝廷功臣嘛!”
“王爺,可是他與先皇不明不楚的關係嚴重敗壞朝綱啊!”右光祿大夫說道,他對於韓子高一直抱有極大的成見,這一點滿朝文武無人不知。
“那麼按照大人的意思是……”安成王很有禮的看向右光祿大夫。
“而今敢站出來說句話的也就是王爺等幾個托孤之臣,王爺應該為國肅清餘孽,不要讓這些人再次霍亂朝綱。”他振振有辭的說著,他的手還忽上忽下的比劃著,“王爺想一想,要不是他和仲舉整天與先皇飲酒作樂,先皇的身體能夠虧空到那個地步嘛,他利用自己的妖媚的容貌使得先皇對於自己的**佳麗毫無興趣,而他專署,這難道不是他最大的罪過嗎,如果不是他,我朝怎會如此的王脈不旺,王爺,您應該站出來,在朝堂之上直斥奸邪。”
“大人的話雖然有禮,但是他畢竟跟隨先皇征戰無數,也……”
“他是立下了不少功勞,可是先皇也給予他極高的榮耀,他應該遠離先皇,可是他還是緊隨先皇。”還有一個托孤之臣也附和著。
“韓子高的很多戰爭又不是靠他的能力打贏的,要是他不使用妖媚之術恐怕很難取勝,這種人曾經可以用這種方式取得現在的一切,將來必將用相同的方式獲得新的地位,還是應該早早除之。”那些老臣說著。
安成王聽著這些人的話,心裏非常的高興,他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很快就會實現,因此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各位還是多從好的一方麵想想吧,他畢竟手握兵權,掌握著朝廷的命脈,大家要有充足的證據才好說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很清楚這件事的分量,他們都顯出觀望的神態。隻有安成王臉上的表情更加的令人難懂了。
韓子高聽到這裏他已經很明白李總管的意思了,他不動聲色的走進了朝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看沙漏離上朝還有兩刻鍾,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讓自己能夠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
朝堂上,安成王作為輔政大臣站在小皇帝身旁。
右光祿大夫出列說道:“啟稟皇上,韓將軍與先皇關係曖昧,朝野紛爭頗多,希皇上對此事進行合理的裁決,以絕悠悠眾口。”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從下麵看上去就好想是一個傀儡在那裏擺在,好像沒有一點點的尊嚴,他帶著童音說道:“愛卿所說之事,是先皇的私人感情問題,先皇已逝,就不必過於執著了。”
韓子高站在下麵聽著小皇帝的這番話,心中很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幼小的孩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緊接著小皇帝又說到:“先皇臨終說過有事的話須問右衛將軍,我們應該銘記先皇的旨意。”
“皇上,可是這是有違朝綱的事情。”右光祿大夫繼續說道。
“如果讓這樣的人繼續在朝堂中行走,好像說明我們無人可用。”尚書令進言道。
“國家現在剛剛平定,各位就這樣對待功臣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嘛!”太宰說道。
“右衛將軍有功也有過,但是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他敗壞朝綱之事。”司徒大人說道。
“皇上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滿朝文武的議論,請皇上慎重考慮。”
“先皇身前多次提到要封韓將軍為後,韓將軍都言辭拒絕,這說明這些事情不是韓子高的本意。”曹慶站出來說道。
“韓將軍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能因為這些細節就抹殺他的功績。”錢明也站出來說道。
“先皇的寵臣不隻是韓將軍一人,何況韓將軍常年在外作戰,並不是時刻與先皇形影相隨。況且他在先皇彌留之際極盡照顧,不因有過而應封賞。”席惠略說道。
“……”
這種無謂的爭執還在繼續,韓子高站在那裏細想:如果自己繼續保持沉默,那麼自己曾經一手提拔起來的曹慶、錢明、席惠略等人就會因為此事而遭到安成王的陷害,那麼國家就又會少很多有用的人才,為了自己實在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再者安成王掌握軍政大權,他若真想除掉自己,那是早晚的事情。這樣一想韓子高主動站出來說道:“啟稟皇上,臣多年征戰,身體諸多不適,臣想去新安寺修養,若朝廷有事,臣願隨時奉召驅使。”
安成王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他好像在看熱鬧,小皇帝看到朝臣們吵成這樣偏了一下頭看著安成王說道:“皇叔,你說該怎樣辦?”
安成王正在等待這樣的時機,他知道如果此時就按照司徒等人的意思辦,那麼就會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滿,大家都對韓子高不滿,但僅僅是他與先皇的斷袖之癖的問題,如果現在就處決了韓子高,這就等於公然向先皇的遺囑挑釁,那麼自己的輔政大臣也就算是當到頭了,就很難執掌天下了,所以他故作沉思狀皺起眉頭說道:“先皇托孤時肯定了右衛將軍的功績,我們還是遵從右衛將軍自己的意見吧!”眾人沉默。
退朝以後,司徒、司空等幾人尾隨著安成王出來了,他們來到金鑾殿外,太尉開口說道:“王爺,今天眾人都提出韓子高辱沒朝綱之事,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給處置了,這樣咱們不就少了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