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野心的種子
第十九章 野心的種子
鄧浩隨即說道:“我打個電話給飛哥,跟他說一下情況。”卻是不給楊羽說話的機會,便打起了電話。
他電話在剛才並沒有遺失,又是揣在校服的口袋裏,跳下橋時又是後背落地,手機並沒有損壞。
電話通了,鄧浩對著手機說道:“飛哥,是我,鄧浩。”
楊羽和他挨得很近,聽到電話裏任廣飛的聲音道:“剛才怎麼一回事?怎麼忽然掛斷電話?”鄧浩說道:“剛才我們遇上黑子、黃毛狗了。”任廣飛吃了一驚:“黑子、黃毛狗?你們有沒有事?你們在哪?我馬上過來。”鄧浩道:“我們在鞍山腳下的河邊。”任廣飛道:“你們就在那等我,哪兒也別去,我馬上帶人過來。”鄧浩道:“好的,飛哥。”掛斷了電話。
鄧浩隨即說道:“有沒有煙?”
高靖掏了掏褲包,掏出一盒外麵浸濕了的紅河出來,說道:“也不知裏麵濕了沒有。”說著伸手打開煙盒,他似乎還在害怕,手有些顫抖,連試了幾次方才打開煙盒。幸好裏麵隻濕了外麵一圈,中間的四五支還沒被水浸到。當即顫抖著雙手抽出三支來,分發給鄧浩和楊羽。
鄧浩似乎受到高靖傳染,拿煙時手也開始抖起來。
楊羽並沒有因此而輕視他們,畢竟剛才那樣的情況,誰能不怕?就是自己,不也慌得差點亂了心神?
他本來沒有煙癮,但剛剛經曆生死劫難,也想抽一支煙舒緩緊張的情緒,便也接過一支,叼在嘴上低頭點著,抽了起來。
第一口煙入肺,楊羽才第一次真正體會到抽煙的樂趣,似乎緊繃著的神經便在吐出煙霧時舒緩了。
他們抽完一支煙,又等了十多分鍾,楊羽才看到一幫人沿著河對麵,一中圍牆外麵的馬路往鞍山腳走來,看領頭一人正是任廣飛,當即站起來說道:“飛哥們來了,咱們過去。”隨即沿著山腳繞到河邊的河堤上,從河上的一座鐵橋走了過去。
楊羽們一走上大馬路,就與任廣飛們相遇了,任廣飛老遠就問:“有沒有事?”
楊羽見任廣飛知道情況後就馬上趕來,心下暗暗感激,口上說道:“飛哥,我們沒事。”
任廣飛走上前來,挨一擦二地仔細打量,直到確定都沒事後,緊繃著的一張臉方才鬆緩下來,隨即沉吟道:“吳鴻文那小子出麵了,事情可有點難辦了。”
楊羽心中一緊,莫非任廣飛也擺不平?忙問:“飛哥,那我們怎麼辦?”
任廣飛又沉吟了下,抬頭說道:“放心,我不會看著那小子動你們的。我打個電話給六哥,讓六哥跟他老大談,應該沒什麼問題。”說完掏出手機打起電話,電話通了後,說道:“喂,六哥,我是小飛,您現在在哪?”頓了一頓,又道:“在喝酒?好好,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看向楊羽,從褲包中掏出一遝鈔票來,數了七八張遞給楊羽,說道:“你先拿這些錢去買一個手機,辦好卡後打電話給我,我們好電話聯係。”
楊羽哪肯隨便要任廣飛的錢,正要推遲,任廣飛喝道:“聽著!這錢是給你買手機,幫我辦事的,不是給你花!”說完語氣轉為溫和,續道:“別在馬路上走,也別回學校,去買手機打的去,然後就找個小旅社住著,等事情擺平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們。就這樣,我先去見六哥。”回頭說道:“其他人都散了吧,楊豪,吳昆,你們跟楊羽一起。”
楊豪和吳昆答應一聲,任廣飛便轉身往校大門方向走去。
楊羽等人目送任廣飛離開,楊豪有些擔心地說道:“楊羽,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難辦了啊。”
楊羽長呼了一口氣,勢力沒人家大,還真是憋屈啊,可是就連任廣飛也怕了文哥,自己怎麼惹得起?看來這幾天還真是得意忘形了。
吳昆見楊羽有些壓抑,拍了拍楊羽的肩膀,說道:“也不用那麼擔心,隻要六哥出馬,要談妥這件事應該不難。”
楊羽忽然抬頭道:“就沒有辦法把吳鴻文搞垮麼?”
楊豪、吳昆、鄧浩等人均是哭笑著搖了搖頭,楊豪隨即說道:“飛哥恨吳鴻文入骨,可是始終被他壓一頭,你知道為什麼嗎?”
楊羽對這些一點都不知道,說道:“為什麼?”
楊豪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吳鴻文有一個好爸爸,還有兩個好叔叔,別說在學生中,就是真正的社會大哥也得怕他三分。”
吳昆見楊羽還是茫然不解,接著楊豪的話說道:“吳鴻文的老爸就是咱們市警察局的局長,他的兩個叔叔就是山哥和海哥,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