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乎乎的小丫頭撲進懷裏,親昵的喊著媽咪,又親又蹭,像隻可愛的小貓咪,白沉右那點不痛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還是我們春天懂事。”
“媽咪,咱們以後就是校友了,你又有了新的身份,我的學姐。”
“哈哈哈,學姐,小丫頭,你叫我我都不好意思答應呢。”
春天撒嬌道,“為什麼不敢答應,媽咪看起來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我喜歡叫你學姐,這樣我們的關係就更近啦。”
白沉右被春天逗得合不攏嘴。
幾個說說笑笑完全把墨晏琛當成了空氣。
直到墨令烯做好了午飯,叫大家吃飯,白沉右才勉強給了他一個眼神。
“別在這裏跪著了,影響食欲。”
盛夏在她身後揮了揮拳頭,然後趕緊走過去把人拉了起來。
“謝謝幹媽。”
“走,去吃飯。”
飯桌上,盛夏一個勁給墨晏琛夾菜,還吐槽。
“基地的飯菜不好吃,我家大寶貝都餓瘦了,來,多吃點,把身體養的棒棒的,咱們再殺他一個回馬槍。”
墨晏琛垂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
隻是還沒到十秒鍾,他的美夢就碎了。
打破它的,正是來自血脈的壓製。
“既然他不喜歡基地,就不用再回去了,我會親自帶他。”
“嘩啦”一聲,是筷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一桌子人齊齊為小男孩默哀三秒。
然後繼續吃飯。
他們能幫的都幫了,不能幫的,您就自求多福吧!
……
次日,小鑫鑫就開始了被老媽親自調教的日子。
白沉右坐在楓樹的陰影裏,一邊喝茶一邊指揮。
“馬步要穩,這是基本功,如果你下盤不穩,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你撂倒。”
烈日下被曬成蟹子的小家夥,雙腿打顫,分明已經堅持不住了,可還在硬撐。
“往後退。”
隨著時間的推移,男孩被陰影籠罩,他必須退出去,繼續接受烈日的洗禮。
“再練一個小時。”
說完,白沉右便起身離開了。
霍北從大樹後麵探出一個頭,發現白沉右沒回來,他趕緊打開一瓶水給小家夥送了過去。
“快喝。”
“謝謝舅舅,但是我不能喝,你走吧。”
“嘿你個榆木腦袋,不喝水你堅持不了一個小時了。”
小家夥倔強,仍舊不肯喝。
霍北無奈,隻好把水倒在手裏,給他洗了把臉。
“往舅舅身上靠一會兒。”
“不。”
“你……”
這強種哪裏來的?
看著已經搖搖欲墜的小家夥,霍北心疼死了。
沒人比他更明白這種苦,有多苦!
“霍小北!”
“媽呀!”
母老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霍北笑嘻嘻轉頭,“姐……”
白沉右臉色一暗,“你在做什麼?”
他趕緊把水瓶放到了身後,“沒,沒什麼,我就是路過,跟鑫鑫說幾句話。”
“路過啊?”
“嗯嗯。”
“說什麼了,我也聽聽。”
“就是啊,嗯……姐……我錯了。”
白沉右冷聲道,“錯哪了?”
霍北低頭,“我不該對鑫鑫起了惻隱之心。”
“霍小北,你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甚至比他還小,你要知道,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惻隱之心是大忌,而接受惻隱之心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霍北聲音越來越小,“我,我知道錯了,姐,我願意陪鑫鑫一起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