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落日永遠都是那麼美!暖暖的金光懶懶的灑在這安靜的天地間,把地上的每個角落都填滿愜意與幸福,春風拂起,柳絮紛飛。
亙古匆匆,但風景年年歲歲都是此般怡人。
“大娘,您的病已經不礙事了。你隻要回去按時把這藥服了,您的病就會痊愈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相俊美,笑容溫和,本是一個難得的青年俊才,卻是坐在輪椅之上。
“行,真是謝謝尚公子,我這病去看了許多郎中都看不好,沒想到尚公子兩三天就給我治愈了,真是少年神醫啊!”一個四十來歲婦人接過藥笑著對那青年連聲稱讚。
青年男子笑著謙虛道:“大娘美譽,實在是抬舉我了!哦,大娘記得服藥一定按時。”那婦人聞言點頭答應又讚了青年幾句,然後滿臉幸福的回去了。
看著婦人離去的背影,青年男子又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夕陽,淡淡的笑了起來。對著房內道:“軒言,你飯做好了沒有?”
房內傳來同樣年輕的聲音:“馬上就好了,哥哥,你再等我十分鍾。”
這青衣男子叫尚軒涯,先天雙腿殘廢,因此隻能終生以輪椅為腳了。而禍不單行,幾年前父母又雙雙因病離世,就隻剩下他與弟弟尚軒言相依為命。而他也因此立誌學醫,懸壺救人。
尚軒涯聽到弟弟的回答,便道:“嗯,你快點,今天我可隻吃了一頓飯!”話畢,便搖著輪椅準備隨便轉轉。可是剛走了兩步,突然發現院子走來了一個男子。來人須發皆白,看樣子恐有六十多歲,可精神氣卻是十足,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尚軒涯停下輪椅,溫和道:“老人家是來看病的嗎?”
老人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有病的嗎?”
尚軒涯仔細打量了老人一番,道:“老人家,你雖然年邁,身體卻好得很,我看不出什麼病來。”
老人笑笑點頭,道:“我是來帶你去一個你該去的地方的。”老人點頭一方麵是表示尚軒涯說得對,另一方麵則是讚揚尚軒涯隻看人就能知道別人是否患病的高超能力。
“我想你老人家怕是搞錯了,這兒是我家,就是我該在的地方,實在沒有必要去哪裏。”尚軒涯幾乎沒有思考就溫和的說出這句話來。
此時尚軒言已經端出一碗湯來放在房外的石桌上,聽見了老人與哥哥的話,便好奇的站在原地。
老人依舊笑容不改,彎腰撿起一片樹葉,拿起樹葉向天上一揮,小小的樹葉便像飛刀一樣,旋轉著飛上天空,一隻剛好經過的麻雀便被劃傷翅膀,掉落下來。老人瞬間移動幾步,左手抓住正在掉落的麻雀,右手拿出銀針,在麻雀身上刺了幾下,然後又在身上取出一個小藥瓶,在麻雀翅膀的傷口灑上一些藥麵。隻見那藥麵慢慢地融入麻雀的血液裏麵,然後麻雀的傷口居然不可思議的愈合了。
老人手一鬆,放開麻雀,麻雀急忙扇扇翅膀,快速飛走了。
尚軒涯與弟弟都瞪大了眼睛,老人這一手“飛葉傷雀,瞬間治愈”差點亮瞎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大感驚奇。
老人笑著對尚軒涯道:“你天賦極佳,如果肯學,我敢保證,不出二十年,你一定是天下聞名的神醫。”
尚軒涯手指輕敲輪椅,半晌,才道:“老人家一番美意,軒涯感激不盡。可是我對學醫不是很感興趣,還望老人家諒解。”
老人閱曆頗深,尚軒涯眼裏的猶豫與掙紮又怎麼逃過他的法眼呢?老人看看愣在一旁的尚軒言,認真對尚軒涯道:“你弟弟四肢健全,你如此護著他,讓他做一支溫室裏的花朵。於他於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尚軒涯看著弟弟,沒有說話,眼神卻又在掙紮起來。
尚軒言也看著哥哥,笑了起來,走到哥哥跟前,嬉笑道:“這老人家說得對啊!哥哥,不管我是龍上天,還是,是蛇鑽草,你總得讓我自己摸爬滾打吧。倒是你,要好好學得一身本領,將來才能娶個好媳婦啊!”
尚軒涯也被弟弟的一番言論逗笑了起來,摸摸弟弟的頭,點點頭。然後對老人道:“成為神醫,是我畢生的夢想,我願一生跟隨你老人家。”老人也笑著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