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軒言醒來之時,已是中午。他慢慢睜開眼,南宮雪兒坐著的背影便映入他的眼簾。他漸漸看清置身所在,隻見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而他所躺的地方是一個池子的邊上,南宮雪兒便坐在池子邊靜靜的發呆。
尚軒言輕聲喚道:“雪兒。”
南宮雪兒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道:“軒言哥哥,你醒了。”
尚軒言道:“醒了。”然後坐起身來,看著南宮雪兒紅紅的雙眼和憔悴的臉,不由心痛道:“你還好吧?”
南宮雪兒點點頭,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尚軒言聽了,便感應了一下傷口,不由驚道:“我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南宮雪兒已有些疑惑,道:“真的?”
尚軒言點點頭,道:“估計是我體內天之心的緣故。”
南宮雪兒道:“那好了就好。”此時的她心煩意亂,也不管天之心是什麼東西,隻是聽到尚軒言的傷口愈合了便寬了點心。
尚軒言想說點話安慰一下南宮雪兒,但又不知該怎麼說。心想:“雖然我父母走得早,但他們在世時對我都很好。而雪兒雖然貴為公主,但他父親卻把她當做犧牲品,實在要比我可憐得多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尚軒言便幹脆什麼都不說,就一直默默的陪伴著她。
南宮雪兒也不說話,靜坐一久後,便倒在尚軒言懷裏沉沉睡去了。
尚軒言看著沉睡的南宮雪兒,見她睫毛纖細而好看,可愛的俏臉上有著些許不安,似乎是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此時的她看起來更顯楚楚動人,看得尚軒言真想就在她臉上親上一口。但隨即想:“人家正自難過,你卻在這兒有這種非分的想法,實在是卑鄙。”於是即刻收住心神,慢慢轉移心思去思考自己傷是怎麼複原的事去了。
帶到黃昏之時,南宮雪兒睡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尚軒言懷裏,不但不害羞,反而就依偎在尚軒言胸膛。
尚軒言頓時覺得受寵若驚,又想:“要是可以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啊!”尚軒言呆呆高興會兒,終於開口道:“雪兒,你餓了沒有?”
南宮雪兒乖巧的點點頭。
尚軒言又道:“那我去找東西吃好不好?”
南宮雪兒又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從尚軒言懷裏站起身來。
尚軒言也站起來,笑笑,道:“你等我一會兒。”然後飛快的去找吃的去了。
談起在森林中找吃的,尚軒言可算是輕車熟路,幾個月前他和劍老便是這般過的。所以,隻一會兒,他就獵了野雞撿了柴回到水池邊上。
見尚軒言這麼快回來,南宮雪兒也感到略微驚訝,道:“軒言哥哥,你回來了。”
尚軒言笑笑,道:“以前我在森林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些動物的習慣比較熟。”說著將野雞拿到水池下遊去,然後拔出軒轅劍來給野雞開腸破肚。
南宮雪兒遠遠的看看尚軒言清洗野雞,又問道:“你以前怎麼會住在森林裏呢?”
尚軒言一邊清洗野雞,一邊道:“這個說來話長。我是被人家丟到山崖下,被迫才流落到森林裏的。不過我的確也挺喜歡這林中的生活的,自由自在的,就是有時候感覺太單調太無聊了點。”
南宮雪兒道:“軒言哥哥,你真是堅強,過了這麼久的孤兒生活,都還能天天笑。”
尚軒言一愣,笑道:“是麼?那也是沒辦法的苦了,反正生活都是要繼續的,所以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而且我覺得吧,我這個人還有點犯賤,人家給我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我總是可以找到一千零一個高興的借口。”說這句話時,他已經生了火,開始烤雞。
南宮雪兒終於被尚軒言的話逗笑了笑,道:“你那種賤,我也願意犯。隻是我現在是一個高興的理由都找不到。”
尚軒言“額”了一下,道:“那等一下我們就有吃的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有一個高興的理由了呢?你要知道,有些人可是被餓死的呢。”
南宮雪兒想了想,道:“那應該算是吧,可我還是高興不起來。”